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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刑罚堡(2 / 21)

排并摘下自己帽子。他从这排人面前走过,在宣读某个人罪行和惩罚时,就在这个人前面停下。他花整整半个小时来履行自己职责,“判决在响着、回响着,就像丧钟鸣响样:‘现场刑事法庭判处你被枪决。’”沙皇亲自用“批准”二字确认每个判决。死亡恐惧向他们袭来。每个人都拿到件长长白色农民衬衫和睡帽,然后穿戴上。前三个囚犯(包括彼得拉舍夫斯基自己)被抓着手臂带离那个平台,每个人都被绑在立在地面上根杆子上。射击队走到距离被判处死刑者不到四米地方,然后举起步枪。28岁作家,小说《穷人》(1846年)作者陀思妥耶夫斯基属于下个三人组,他站在行刑台上看着这个戏剧性场景,心中满是“不可思议恐怖”4。当射击队瞄准时,陀思妥耶夫斯基知道自己属于下批要赴死人,他内心想法也许可以从他1868年小说《白痴》里个场景当中体现出来。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写过最著名段落之

那五分钟在他像是无穷尽期限、数不清财富……但是他说,彼时对他说来最难受莫过于这样个持续不断念头:“如果不死该多好哇!如果能把生命追回来,——那将是无穷尽永恒!而这个永恒将全都属于!那时会把每分钟都变成辈子,丁点儿也不浪费,每分钟都精打细算,决不让光阴虚度!”……这个念头终于变成股强烈怨愤,以致他只希望快些被枪决。5

然而,在谢苗诺夫斯基广场,枪声并未响起。在最后刻,名副官飞奔到广场,传达尼古拉赦免令。既恐惧又混乱彼得拉舍夫斯基小组成员得知,沙皇已经饶他们性命;等待他们命运不是死在射击队枪下,而是同普通罪犯道被流放至西伯利亚各地刑罚堡。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也是其中个罪犯,他却没法体会到沙皇宽宏大量。格里戈里耶夫在狱中就已经表现出精神疾病迹象;苦难让他失去理智,他再也没有恢复理智。陀思妥耶夫斯基得知自己被判处在鄂木斯克服四年苦役,其后终身服兵役。彼得拉舍夫斯基被判处服时长不定苦役。随后,“未完成”死刑按照惯常形式执行。这些囚犯衬衫被脱去,他们跪下来,两个行刑者上前来,仪式性地在囚犯头上把剑折断。囚犯们分到囚服、肮脏羊皮外套和毛毡靴。辆农用大车在他们面前停下来,彼得拉舍夫斯基戴上脚镣,踏上远赴西伯利亚段路程。其他人会在接下来日子里出发。6

这整场可怕戏剧导演正是尼古拉世。假装执行死刑,是以最残酷方式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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