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罪犯之所以能够保住性命是得益于沙皇怜悯。与十二月党人不同,彼得拉舍夫斯基小组不会享受到特别豁免。尼古拉世宽赦令非常具体:“托博尔斯克流放事务部确定他们流放地点后,他们应该被当作完全意义上罪犯来对待。他们今后任何次减刑都应取决于他们表现和沙皇怜悯,但绝不是取决于地方当局决断。”7
那天回到彼得保罗要塞牢房中后,陀思妥耶夫斯基给自己哥哥米哈伊尔写封言辞激动信。他表述要去品味生命中每分钟炽热雄心:“生命是礼物,生命是幸福,每分钟都可能是个幸运时期!……现在,改变自己生活,会以种新方式重生。哥哥!向你发誓,不会失去希望,会守护精神,会让内心保持纯粹。正重生为更好人。这是巨大希望和巨大安慰!”但是,在西伯利亚流放沉寂前景让陀思妥耶夫斯基感到气馁:“真再也不能拿起笔吗?……会把写所有东西都寄给你,如果还能再写什话,上帝啊!……是,如果不能写作,会死!倒不如让带着笔被囚禁上十五年!”8
12月24日午夜钟声敲响时,陀思妥耶夫斯基戴上脚镣。在另外两名彼得拉舍夫斯基小组成员陪伴下,他坐着由宪兵守卫雪橇,离开圣彼得堡。“们穿过乌拉尔山时,那是个悲伤时刻。”陀思妥耶夫斯基后来回忆。“马匹和雪橇陷在雪堆里。当时有场,bao风雪。们下雪橇,那会儿是晚上,有人在把马匹和雪橇拉出来,们站在边等着。们四周是积雪和大风雪。那里是欧洲边境。前方是西伯利亚和们未知命运,而们整个过去都遗落在身后。这实在是令人沮丧,于是流下眼泪。”陀思妥耶夫斯基于1850年1月9日乘马车到达托博尔斯克。这行人沿着陡峭道路从较低城镇走上那个可俯瞰额尔齐斯河高地,来到位于高地边缘中央广场。在他们前往托博尔斯克中转监狱路上,他们经过乌格利奇铜钟,那口钟无声地提醒着君主权力以及流放者在乌拉尔山以东被遗忘命运。9
被关在托博尔斯克中转监狱期间,陀思妥耶夫斯基迎来几名不速之客。在当地流放*员安排下,三位十二月党人妻子与这位年轻作家见面。陀思妥耶夫斯基写到这次会面:
们看到这些自愿跟随丈夫来到西伯利亚伟大牺牲者。她们放弃切,她们社会地位、财富、人脉、亲戚,她们为崇高道德责任牺牲这切,而道德责任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不受约束责任。她们没有任何罪行,却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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