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进自己桶。而再再而三,终于怒气冲冲,把那家伙抓个现行,当着他面砸他桶,因此不得不打架。这种架本无胜负可言,只引来无数嘻哈加油围观者,像押注样,欢腾片。从地上爬起来,裹身泥,沮丧地拎着半桶潲水往家走,心想要挨揍,没想到父母却意外地平静,只让赶紧去换干净衣裤好吃饭。
喂猪光靠剩菜剩饭是不够,还是要以饲料为主,为筹饲料钱,有猪还没有养大就不得不卖给猪肉贩子。陪爸去买过两次饲料,起推着借来板车走很久。饲料厂在郊区,出入其中看上去都是粗人,农户居多,也有蹲在边抽烟、嬉笑,打趣着等活儿零工。爸看上去文文弱弱,穿着白衬衫,在人群里很显眼。但他干活不落人后,麻利地爬到麻袋堆成小山上,铲铲把以糠为主饲料往麻袋里装,扎好口,再袋袋扛下来,码在板车上,垒得很高,最后用粗麻绳前后捆两道。自己动手能省出两块钱。旁边零工喷着烟笑道:“唉,累死累活省这点钱,不值得嘛。”爸也不说话,打出绳套挂在肩膀上,脚蹬就上路。爸在前面拉,在后面推,两人蓬头垢面、说说笑笑地回家。
夏天,榕江西瓜上市,看到满街西瓜皮,妈灵机动,瓜皮切碎熬烂应该也能当猪食吧。当天晚上,她就带着出门,依然人个竹篮子,没多久就捡回两篮。果不其然,猪点不挑食,吃得很高兴。于是,每天晚上做完作业,就和妈上街去捡瓜皮。后来爸总结出经验,把通火钎子弯成钳子状,往瓜皮上挖,就叼上来,省不少弯腰力气,也不脏手。
印象里,那些捡瓜皮夜晚是恍惚,街上人头济济,昏黄灯光投射出凌乱光线,个个人都成剪影。在重重叠叠黑影里面穿梭,像钻迷宫样。捡回来西瓜皮有些很脏,沾满泥浆,们倒在大舅打大木盆里,先用水冲两道,再用猪鬃刷子刷干净。
这样生活到小学六年级才告段落。来,父母担心成绩不好考上离家远初中,于是不再让参与家务;二来,他们工资也涨两回,虽然只多出几块十几块,但很大程度上缓解压力。爸妈除养猪种菜,偶尔才做做背带,妈对花草酷爱又开始复苏,家里点点种上百盆花草。父母随时需要搬动花盆,帮它们躲雨或者晒太阳,还要天天给浇水,仍旧忙个不停,却已完全是放松状态。
疑问
多年来,们姐弟仨直有个疑问,为何爸妈长年累月地辛劳,想方设法赚钱,生活却成不变地窘迫?们甚至怀疑这些辛劳根本没有带来收益,是赔力气白费劲。只是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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