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人看法更符合人之常情,相约夹攻并不保证北宋获得土地,只有能够打胜仗才可以。日后,双方焦点就放在谁更有资格获得土地,以及北宋要出多少补偿上。
赵良嗣离开时,金人还专门叮嘱他,这次不要再耍花招,不要搞小动作,双方都必须遵守约定,回去后请北宋皇帝早日批准和约。
宣和二年(公元1120年)七月初六,赵良嗣返程。与他同还有金国大使锡剌曷鲁勃堇,以及副使大迪乌高随。两位使者带着国书,与赵良嗣于九月初四来到北宋首都国门。皇帝将他们当作新罗人接见,以掩人耳目。
九月十八,皇帝写好回信,请金国使者启程,与金使
。
女真由于人口稀少,直对人口问题给予最高级别重视,打仗目除掠夺财物之外,就是掠夺人口。他们很明白,只有人口迅速增加,才能带来更强国力。
宋朝皇帝后来回信大略是:
大宋皇帝谨致书于大金皇帝:远承信介,特示函书,致讨契丹,逖闻为慰。确示同心之好,共图问罪之师。诚意不渝,义当如约。已差童贯勒兵相应,彼此兵不得过关。岁币依与契丹旧数,仍约毋听契丹讲和。[20]
另外,宋徽宗也确认女真拥有索回逃亡人民权力。
赵良嗣此次任务完成得非常圆满,但随着时间迁移,许多形势已经发生巨大变化,这个和约也成北宋紧箍咒和女真人不断指责北宋违约依据。
另外,双方对于和约关注焦点也是不同。阿骨打关注焦点有两个:第,北宋给辽国岁币必须转移给金国;第二,双方约定夹攻辽国,但如果北宋没有按照约定完成夹攻,那所有协议都作废。
北宋关注焦点却是另外两点:第,金国不得与辽国讲和;第二,金国在夹攻辽国燕京时,不得越界,以免抢北宋果实。
两者关注焦点又是有矛盾。比如,如果在攻打燕京时,金国兵马先到,按照北宋观点,金国必须等待在边界之外,不能单独进攻燕京。等北宋兵马从南面逼近之后,才能相约夹攻。可是按照女真观点,旦北宋兵马没有赶到,就是没有按照约定完成夹攻,那所有条约作废,女真可以单独进攻燕京,也不用将战果移交给北宋。
这样理解在另份文件中看得更加清楚。在以金朝观点记录文献集《大金吊伐录》里,第篇文字就载明阿骨打当初谈判合约时看法。其中写到,按照金人理解,双方和约意思是:夹攻燕西二京(现在北京和大同,当时燕云地区),随得者取地。[21]意思就是,只要有实力,就起夹攻,如果没有实力攻克,也就没有资格获得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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