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让人放松,你可能会发现自己正在滑向另个世界。但你无须担心,如果发生这种事——这儿就有很多僧人。”
他们会给客人倒上热饮,递上盘盘食物。托盘上摆放着长串彩色绳子和玻璃珠,老人会席地坐在矮桌旁,面前是串串念珠。僧人为失去亲人人在纪念牌位上刻字、祈福。整个房间里欢声笑语不断,但金田常常单独跟某个人坐在起,展开场私人对话,这时通常可以清楚看到谈话者热泪盈眶。此时,室内定放着塞隆尼斯·孟克音乐。
每个日本人都在寻求安慰。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难找到安慰。那些无家可归人在灾后立刻投入为生存而展开斗争,随后又在疏散中心度过艰苦几周,此后,他们有去亲戚家暂住,有租房生活,有则住进条件糟糕临时住所。但在某种程度上,这段严重危机时期是比较容易度过部分。当幸存者从拥挤但不乏欢乐公共避难所,搬到隐私性相对更强金属小屋时,伤恸和失落如同第二波巨浪涌上心头。
在“僧侣咖啡馆”遇到位名叫川上直哉新教牧师,他告诉:“海啸刚刚过去,人们就开始担心下刻生存问题。然后他们前往避难所,担心如何熬过这天。切安顿下来,领到食物和些生活用品之后,他们又开始为接下来两周生活担心不已。然后,他们又分到临时住所,从某种程度上说生活有保障,不会挨饿或受冻。但在解决这些实际问题后,他们焦虑如既往地强烈。这种情绪无限蔓延到未来。仅仅给予他们物质性东西再也无法起到安慰作用。物质永远无法满足他们需求。”
在疏散中心时,他们与其他友善难民挤在起,彼此陪伴,与之相比,在临时金属小屋生活就显得孤单乏味许多,但随着时间流逝,临时生活也变得舒适起来。人们种植鲜花和观赏性花椰菜,与邻居成朋友。但随后就有人可以住进永久性住宅,新社区又开始萎缩、瓦解。新房子通过抽签方式分配——抽中人可以搬去新专用公寓,没抽中则继续留守,直到下次分配。“些人第次没抽中,然后就直输,”位僧人告诉,“他们生出种被抛弃强烈感觉。有时候他们觉醒来,发现那些中奖邻居招呼都没打就消失。那些人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再见。”
川上牧师继续说:“开始,他们谈论自己焦虑,以及如何能缓解这种情绪。孩子需要碗米饭。需要个纸箱放东西。现在人们有这些东西。但他们仍然感到焦虑,而且这种焦虑太严重,已无法说出口,于是就体现为人与人、群体与群体之间愤怒与关系破裂。人与人之间充满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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