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后到南京读书,夏天地铁站出口可以看见卖莲蓬与金铃子婆婆。金铃子鼓鼓如小棒槌,如熟透苦瓜样橙红可爱,见有如逢故人欢喜,知道它必是和们小时候吃法样,是挖出中间籽粒,吃外面红红层皮。
南瓜花比冬瓜花好看,开时花瓣微微向里卷曲起来,显得有些尖尖,又带点腌得很好咸鸭蛋黄颜色。雌瓜花下个圆圆小南瓜。慢慢长大,南瓜藤又蔓延些,从猪笼屋爬上菜园门,在菜园门框下,也悬个南瓜。们有时陪妈妈去菜园里摘菜,总喜欢站在屋檐下数屋瓦上有几个南瓜,个两个,三个四个,数到七八头十个,心里满是欢喜,为得今年有许多南瓜可以吃。绿南瓜从夏天就吃起,切丝清炒,切点青辣椒来配。大点南瓜就留着长成老南瓜。这南瓜睡在菜园地叶荫里,睡在猪笼屋上,们进出菜园,都要看眼,南瓜大而好看。九月里南瓜逐渐变黄变硬,身上疙瘩鼓起来,最后蒙上薄薄层白霜。这样老南瓜形如磨盘,是那时候最爱。摘回来放在堂屋里,没事去摸摸,吃饭时有时就坐在南瓜上。老南瓜做法是切片,加猪油清炒,或者更简单,切成大块,煮饭时等饭锅开,放在饭锅头上蒸熟。因为足够老,南瓜水分失得很多,吃起来很粉很甜。再就是冬天做南瓜粑粑,南瓜蒸熟捣烂,和米粉起揉成团,搓圆压扁,油锅里煎熟来吃。妈妈做南瓜粑粑十分好吃,逢到她做南瓜粑粑日子,是非常高兴节日,只可惜这样机会总是很少,大多数时候,还是只是蒸熟吃。
冬瓜有时候只种在塘埂上,因为容易长,也长出大堆。小时候对冬瓜总没有什感情,大概因为它味道很淡,还很不好熟样子。有时候大人为蒙蔽小孩子,把冬瓜切成方块,上面划上井字,加重重酱油烹熟,乍看像红烧肉样。们兴奋地搛筷子,结果发现只是硬硬冬瓜,心里简直讨厌极,连吃也不要吃。但等冬瓜熟,在粗粝叶片下看见它稳稳躺在那里,青色瓜皮上白白层薄霜,却还有层扎手毛,好像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样子,也有点兴奋。面心里可惜着,想着长得那大,要是结是西瓜,那可就太好。
前年十回家,田里稻都黄,外婆在门口大坝子上栽排南瓜,那时候都已经熟,摘小堆堆在堂屋拐里,外婆讲,种把猪吃。家里只有她和外公两个人,也吃不退。这真是小时候想象不到奢侈!坝埂上南瓜藤仍青青在攀,下昼晚爸爸去掐捧藤尖回来炒着吃,这样吃法,小时候好像也没有过。
南瓜花下个圆圆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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