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七亩,田大,好做。我想想还是给你家爸,一是放心,二是这田正好在你家门口,你家爸也好照应些。”二姐笑着谢了他。付完钱,爸爸便把稻种装在一只蓝色大脸盆里,去门前大田里撒稻种了。一把稻种撒五六下,撒得匀匀细细的,直到我们喊他回来吃中饭。吃饭时一只燕子嘁嘁喳喳飞进屋里,在屋中间的电线上停留一下,又忙不迭飞出去了。这屋子在我们小时候还是瓦房时,年年有燕子来做窝。后来瓦房拆了盖成楼房,燕子们也还是继续来,直到我们都离开家后,有几年奶奶住在我们家,捣过几次窝后,燕子才不再来了。爸爸说这大概是老燕子又回来找窝了,不过这屋子去年夏天刚粉刷过,现在想做窝恐怕不好做。我说,燕子要进来做窝就给它做吧。马上有人说燕子在家里做窝家里脏,爸爸说,脏也不怎么脏,就地下那一小块,垫个东西就行了。“去年腊月里有一只燕子,肯定是没走掉的,在阶檐上筑了一个窝,后来大冷的时候不见了,恐怕是冻死了。那么大的雪天,找不到吃的。”吃过饭,爸爸继续下田撒稻种,我们在家收拾东西,把山上带回来的一把映山红,插在水杯里,放在他房间的板凳上。下午我们走时,站在门口跟他喊:“爸爸!我们走了!”他只是在田里把手挥了一下,就又接着撒稻种去了。
一棵大笋
竹林间的白纸幡
房间里的映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