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问
其实是：把小孩子送去私校，是为
满足个人虚荣心吗？
巧艺卖命剪纸背影、她压抑与自卑、她眼泪，都看在眼里，不免起
种自大心态，想要“纠正”巧艺母亲，想要告诉她，她要女儿去念私校，带给女儿多大痛苦与不安。
面对尖锐问题，巧艺母亲愣下，抚着脸，沉吟会儿才徐徐说道：“没错，你可能会觉得们不自量力，没那个本钱，还硬要把自己儿女送去私校就读。但是，们这
做，也是迫于无奈。老师，巧艺跟你提过，和老公学历都很低吗？”
摇头，关于这点，巧艺没有透露。
“年轻时，们不太会想，觉得读书好无聊就放弃，老公高职毕业，最高学历只有初中，长大点才知道学历很重要。先说老公，这些年，保险业竞争很激烈，业务员个比个年轻、学历个比个好看，老公有个同事还念到硕士。反观老公，年纪有，学历又不漂亮，讲话说服力就输人截。自己更惨，最高学历只有初中，巧艺弟弟上小学那阵子，想出去工作赚钱，毕竟栽培小孩很花钱。之后事情巧艺八成也跟你说过，丢出很多简历，可是叫去面试工作都很糟，娘家看不下去，要回老家采茶。”
很委婉，详情留待巧艺补充。
她们是家人，家人有家人该说话。
听完之后，巧艺母亲眉头展，竟然笑。
“女儿太小看，她爸最近情况，心里多少有底。不说是不想给丈夫压力，大环境不理想，哪个行业没受到波及？再说，家里情况，没有巧艺所想那糟糕。在娘家工作前后快六年，现今手头也有笔钱。她有些多虑。”
闻言，也松口气。
见茶杯空，巧艺母亲站起身来，打开冰箱拿瓶葡萄汁给。
她自己也拿瓶柳橙汁，插上吸管喝口，便抓紧时间地说下去：“跟丈夫很早就约法三章，不能让小孩走上们路，可是，们自己也不会念书，怎教？巧艺小学六年级那年，拿张英文考卷来问，整张考卷看得懂字没几个。跟她说：‘妈妈不会，你可以去问老师。’巧艺回答：‘可是老师不喜欢们占用她下课时间。’她那失望表情，这做妈，看真是心如刀割……”
“可以跟老师反映看看？”
“不行，这种方式很危险，个
巧艺没有夸大，她母亲确实很坚强，是支撑起这个家支柱。
“阿姨，可以问个问题吗？”
“当然，你可以问啊。”
“为什你那坚持把小孩子都送去念私校呢？”
问题下半段，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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