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接他放学。她早上还会继续送他去上学,但不能再指望她下午也有空,所以,他外婆会到校门口接他,护送他回公寓。弗格森不喜欢这样,因为这关系到他严厉反对切改变道德信条,但他现在无力抵抗,只能照她说做,而以前每天最愉快时光——六个半小时无聊、训斥以及与万能主进行愤怒挣扎之后可以见到他母亲——变成和他臃肿、蹒跚外婆慢吞吞往西走沉闷过程,那个老太太是那害羞、那压抑,从来不知道该和他说点什,也就是说,大多数时候他们只能路沉默着坐车回家。
他也不想这样。但他母亲是他唯在乎和能够自在相处人,其他人都只会挑战他神经。他知道家里人也有好地方,比如他们似乎都很喜欢他,但外公太吵闹,外婆太安静,米尔德里德姨妈太忙,保罗姨夫太喜欢滔滔不绝地讲话,叔祖母珀尔表达喜爱方式太叫人窒息,贝蒂表姨太粗鲁,夏洛特表姨太愚蠢,表弟埃里克太闹腾,表妹朱迪太爱哭,而他唯愿意不惜切代价再见到亲戚,表姐弗兰茜,又远在加利福尼亚念大学。至于他在希利亚德同学,根本不是他真朋友,只能算熟人,甚至道格·海斯,那个他见得最多男孩也是如此,让道格发笑事情全都是些并不好笑事情,听到笑话他也根本理解不。只有他母亲是例外,弗格森很难亲近其他那些他认识人,和他们在起时总觉得孤独,而这点似乎总会不可避免地让他回想起曾经那些执念,比如不断地祈求上帝制造个奇迹,好能让他心里石头落地,或者没完没地想起《纽瓦克明星纪事报》上那张他本不该看但还是看照片,那张趁他母亲离开房间出去拿烟时候研究三四分钟照片,那张说明文字上写着斯坦利·弗格森被烧焦遗骸照片,他死去父亲躺在那座曾经是三兄弟家世界、但现在已经被烧毁建筑里,僵硬、焦黑尸体看起来都没人样,仿佛大火把他变成具木乃伊,个没有脸、没有眼人,只有嘴巴还大张着,仿佛被锁定在尖叫之中,虽然那具被烧焦木乃伊已经被放进棺材,埋到地底下,但无论什时候,每当弗格森想起他父亲,这幅情景都会在第时间跃入脑海,那具半被烧毁焦黑遗骸张着嘴,仿佛还在地底深处尖叫着。
今天会很冷,阿奇。出门上学时要记得围围巾。
病态胡思乱想是八岁到九岁那个艰难之年中不太好事情,但好事也不是没有,甚至还是每天都会发生那些事,比如放学后十频道从四点播到五点半节目,足足九十分钟(会插播广告)会放劳莱与哈台老电影,有史以来拍过最精良、最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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