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双臂那些纵横交错、仍旧红得有些吓人伤疤,再加上在医生宣布他痊愈前,他获准可以免上体育课,所以不必在十年级那帮狐朋狗友前面脱衣服和冲澡,也就是说,在那些疤痕变白到几乎看不见之前,没有人见过它们。
这些就是弗格森采用些手段,为是让那段磨难稍微好捱点儿,但仍然很不好捱,以件残次品(弗格森听到个棒球队前队友在他背后这样议论)身份回到学校十分难熬,他朋友和老师都很同情他,也尽量不去盯着他戴手套左手看,但并非所有人都是他朋友,那些明面上就讨厌他人,甚至觉得这是弗格森罪有应得,谁叫他那傲慢、不友好呢?在过去几个月,那多人与他反目其实是他自己错,因为他和艾米在起之后拒绝所有星期六派对邀请,星期天也躲着不露面,那个油画照曾经挂在玫瑰园照相馆橱窗里小红人,渐渐把自己变成局外人。他同学校之间唯联系只剩下棒球队,现在连棒球也没,他开始觉得自己也消失。他每天仍旧会出现,但每天出现他都比前天少点儿。
虽然和别人疏远很多,但他还是有些朋友,些他仍然在乎人,只是除傻乎乎波比·乔治,也就是那位棒球球友和前《国家地理》伙伴,没有谁是他特别在乎,不过,为什还要在乎波比,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直到他从佛蒙特回来那晚,波比来到他家欢迎他回来他才搞明白,少年波比看到没戴手套、没戴帽子、没穿毛衣少年弗格森后,先是说点儿什,然后便失声痛哭,弗格森看着他朋友说哭就哭,像个小孩那样嚎啕,意识到在蒙特克莱尔最爱他人就是波比。其他朋友只是为他感到可惜,但波比是唯个为他哭人。
为波比,他去看次课后投球——接球室内训练。站在那座回声阵阵体育馆里让他很难受,看着听着球在手套间传来传去,在硬木地板上弹来弹去,但波比要在那个赛季站到本垒板后面,他想叫弗格森来看看他投球和去年相比有没有提高,如果没有话,告诉他哪儿做得不对。在两小时训练中,般只有球员才允许进入体育馆,虽然弗格森已不再是球队员,但仍然享有定特权,而且还是马提诺教练准许,对于弗格森受伤,马提诺反应并不像他预想那样委婉,也没有平时那样克制,而是大声咒骂着说,遇上这种事也太他妈扯淡,并且告诉弗格森,他是自己教过最好球员之,直觉得他在二三年级还会有更优异表现。紧接着,他开始说起想让他改做投球手。凭他那根胳膊,应该能办得到,马提诺教练说,那会儿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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