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最大块石头落地,韩光明长吁口气,继而对沈流飞感激笑:“谢谢。”
结束本就例行公事询问,温觉与唐小茉捺不住警局里头闷热,他们跑去院子里等待谢岚山那边结束,好同他们起回旅店。
这俩小后生从唐小茉似乎对所有新鲜地方都感兴趣,拉着温觉东张西望,像两只头扎进花圃里蜜蜂似。
女孩长得像妈妈,但那招人喜爱圆脸却活脱脱是随他。男人眼中,女孩毫无瑕疵,像雕琢出来玉美人,独独就是瘦点。他蓦地想起她小时候也喜欢去新鲜地方玩耍,有时跑急跌倒就哇哇大哭,他痛在心里却不多言,只暗暗发誓要护她生,让她随时可以投入他那永不摧垮臂弯。
大约也是心有灵犀,直嘻哈玩闹着唐小茉突然挺直身体,抬起头,朝韩光明所站地方望过去。
能理解这个男人听见这话时愤怒,他全然失控地抄起桌上烟灰缸,狠狠砸对方后脑勺。
同样,在那间光线幽暗仓库,当他捡起落在地上照片,看见照片里那个他愿意挚爱生女孩笑得那无瑕,便又想到她可能正在遭受非人苦楚。
时间,悔恨愤怒百感交集,他无法饶恕这个带给他女儿厄运男人,所以捂死他。
屋外边,天上正烧着五颜六色霞,矮灌木依旧颤栗不止。这时阵轻风从窗外吹进来,擦过窗框发出点响声,既像微妙叹息,也像动人吟咏。
沉默良久,韩光明饮尽瓶中最后口啤酒:“好,这就是全部故事。”他自嘲地笑着耸耸肩膀:“好像没什高潮啊?电影里杀人犯不都是高智商犯罪,哪像啊,手忙脚乱破绽百出,讹就讹出真相。”
两个人目光碰,唐小茉大方地抬手冲他挥挥。她对这胖乎乎经纪人印象不错,觉得对方对自己简直有求必应,点不像温觉抱怨那冷漠吝啬。
兴许是这生最后次被女孩这般面带笑容地仰望,韩光明心头热潮奔涌,也赶忙抬手冲对方挥动。可还没来得及挥下,唐小茉
缓片刻,沈流飞问:“你不肯接受亲子鉴定,甚至不惜为此认罪,是不打算跟她相认?”
韩光明摇摇头,苦笑道:“事情到这步,再相认还有什意思呢?她已经太苦,她这些年都过得太苦……”
他知道那个老画家事情给女孩造成巨大打击,他不忍心同样悲剧再次上演,让她次次承受得而复失之苦。
谢岚山仍不确定对方这决定是否正确,近前步道:“你真不打算告诉她吗?你是为她杀人,兴许她并不会怪你——”
沈流飞及时摁住他肩膀,朝韩光明点点头:“们什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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