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就生得难看,这哭鼻水眼泪流作处,就更是作践自己。唐小茉挽着温觉胳膊,盯着哭得塌糊涂韩光明看许久,直到他被警察架着带走,那个矮胖蹒跚背影渐渐消失于自己视野。
“你看韩总,你看他呀……”唐小茉凑在温觉耳边,小声地说,“他哭得好难看啊……”
又被株国内罕见奇异植物引去目光,歪头贴脸地去吻那花朵,嚷嚷着要温觉给她拍照。
失望之情难以言表,男人手徒然地留在半空之中,手指根根无力地卷起来。然而很快,他又再次将手掌打开,以掌心轻贴住窗玻璃,像隔着光年距离抚摸他挚爱女孩脸颊,轻声地反复地说着:“你好,亲爱。”
你好,亲爱。
当天询问全部结束后,温觉与唐小茉得知韩光明认罪消息。
“你经纪人看着不像坏人啊……”女孩仰头望着身边男孩,感到震惊,也仅是震惊而已。
“可能是为吧,跟他说过,他早晚得死在钱眼里……”只当对方冲冠怒是为自己这棵摇钱树,温觉惊讶也恍惚,还没对此过多表达自己意见,就看见他经纪人。
韩光明被两个泰国警察左右地夹带着走出讯问室,慢慢向他们移动过来。
男人与这对年轻人擦肩而过,为免过多情绪泄露这个秘密,他目不旁视,像个陌生人那样走过他生挚爱身边。
他现在不敢看她。尽管她刚失踪时候,他遍遍地观看她小时候拍录像,看里头糯米团子似女孩儿牙牙喊着爸爸,每当此时他总会陷入两种截然相反强烈情绪之间,或者如痴如醉乐在其中,又或者跪地嚎啕,悔恨得不能自已。
可惜到底忍不住。他被铐住双手,边走边仰头,起初只是湿眼眶,但当他意识到这将是他们此生最后次见面后,眼泪终于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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