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站在伯格街盏街灯下,试着想在埃米莉亚余威中点燃根烟。他全身都冻僵,牙齿打战。香烟在双唇之间上下抖动。
他朝警署大门看眼,只见播报员和记者陆续从门内走出,他们不像往常那样喧哗,而是朝格兰斯莱达街方向沉默且缓慢地走去。他们可能跟他样十分疲惫,也可能跟他样感觉到种空虚,种案子解决后空虚,就像是走到路尽头,发现再没有路可以走,没有疆域可以开拓。就像哈利爷爷遭遇样,老婆仍在屋里,身旁围绕着医生和助产士,而他却帮不上忙也派不上用场。
“你在等什?”
哈利转过身
案情可以跟各位报告,现在大家都能回去睡个好觉,晚安。”
哈根和卡翠娜双双站起,闪光灯闪得更加激烈。有些摄影师把镜头转向米凯,但有些人站起来,挡在相机和米凯之间。米凯往前踏步,好让摄影师清楚捕捉他镜头。
“哈利,你先别走。”米凯说,并未转头,也没改变脸上艾森豪威尔式表情。待连串闪光停止后,他才转身面向哈利,只见哈利站在那里,双臂交叠。
“不会把你丢给狼群,”米凯说,“你只是善尽本分,击毙危险连环杀手而已。”他伸出只手搭在哈利肩膀上。“们会照顾自己人,好吗?”
身形较为高大哈利对搭在自己肩膀上那只手投以锐利目光,米凯将手缩回。哈利用比平常还沙哑声音说:“好好享受你胜利,贝尔曼。明天大早得接受讯问,晚安。”
米凯看着哈利朝警署大门走去,只见他走路时双腿张开,膝盖微曲,仿佛水手走在颠簸甲板上。
米凯已跟伊莎贝尔讨论过,两人致认为这场胜利如果要避免留下苦涩余味,最理想状况是内部调查组最后判定哈利处理方式没有不当之处,即使有也情节轻微。至于要如何协助内部调查组达到这个决议还有待商榷,因为他们无法直接贿赂调查组组员。但显而易见是,任何有大脑人都懂得点常识判断。而伊莎贝尔认为,对媒体和般民众来说,滥杀案以凶手遭到警察击毙作结,这几乎已成为近年来惯例,媒体和民众也都心照不宣,接受社会以快速有效方式处理这类案件。这样做不仅符合老百姓要求公平正义心态,也省去重大杀人案呈直线蹿升诉讼费用。
米凯寻找着卡翠娜,他知道他们两人站在起会成为拍摄焦点,但她已离去。
“甘纳!”米凯高声喊道,声音大到足以吸引几名摄影师转过头来。犯罪特警队队长在门口停下脚步,朝米凯走来。
“表情严肃点,”米凯压低声音说,伸出手,又拉高嗓门说,“恭喜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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