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不料矛头
下子掉转到自己身上，正色道，「万万不可，
从不做这种事。」
众人还要劝，白雪岚把话头轻轻揽
过来，「怀风是大家子出身，规矩多
宣怀风却没有他们那
好兴致，看那小飞燕两眼，俏丽玲珑，是个美人坯子，可惜竟免不当玩物
下场，暗暗感叹。
小飞燕唱完曲，众人都叫好。
她不敢仍坐着，站起来，又盈盈蹲个万福，抱着琵琶站在边，让男人们评头论足。
王老板朝她招招手，要她站到白雪岚边上去，笑嘻嘻地问，「白总长，怎样？这丫头可还算伶俐？忙时要她端茶递水，闲叫她唱两首，还是顶乖巧。」
白雪岚放筷子，只手撑着下巴，含笑瞅她两眼，「干净吗？」
微醉，外面帘子忽被人轻轻掀，走出个着宫装女孩子。
十五六年龄，巴掌大脸，眉目鼻梁都长得精致，要说相貌，比在座几位女子都好。
怀里抱着具琵琶，到白雪岚跟前，深深蹲个万福，抿着嘴不说话。
白雪岚打量她两眼，问隔着两个位那人，「王老板，这是哪位？」
王老板指着她笑道，「这是新收干女儿，嫩人儿个。今年刚满十四岁，虽然不大老成，但性子还温婉，弹得手好琵琶，小调也有几曲拿手。众人都说她小巧，帮她取个名，叫小飞燕。要是白总长赏脸，让她给你唱上两首，如果入您法眼，以后就要拜托您多疼她。」
王老板忙正容道，「绝对清清白白，要是不干净，也不敢往您眼皮子底下送。」
白雪岚嗯下，把小飞燕白嫩小手拉过来，握在掌心里慢慢揉着，心里不知道想什。
宣怀风看他意思，似乎打算收下，这真是糟蹋人事，忍不住把身子侧侧，对着白雪岚轻声劝道，「总长，这孩子是不是年纪小点？」
白雪岚闲适地说，「是吗？还想着，难得是你老乡，带回去伺候你也不错。你要是想家，叫她给你唱两首广东小调，也能解解乡愁。」
众人都顺着白雪岚话，「正是正是，要是宣副官看得上眼，那是她造化。宣副官这表人才，又是留学过绅士，能伺候上这样男人，哪个女子不千肯万肯？」
白雪岚笑道，「免费曲子送到耳边，哪有人不笑纳？挑曲拿手来听听。」
小飞燕直低着头，娇怯羞涩得很，听白雪岚应，又蹲个万福，才抱着琵琶坐在靠墙那头横凳子上，调调弦，细细嗓子唱起来，居然是广东小调。
白雪岚听，叫声好，目光转到宣怀风身上，兴致颇高地说，「乍闻乡音，有没有亲切之感？」
王老板问，「原来宣副官是广东人？」
白雪岚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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