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直接问出来,又让对方下不台,抿抿唇,没有往下说。
他不像白雪岚那会藏心事,戴民看他神色,大概也猜出几分,主动地说,「其实这次来,是搭顺风车。有点关于鄙校小事……想烦扰下白总长。」
宣怀风好奇起来,「学校不是归教育部管吗?你怎找上海关?」
其他人见他们聊起,也都旁听起来。
「是这样,鄙校情况,和他校有点不同,学生家里大多贫困,学校少不常给他们减免些学费,孤儿更是如此,尽量提供吃住,这样来,开销也大。教育部每年给经费,往往年中就差不多用尽。」戴民白净脸上透出抹不好意思,瞧瞧不做声白雪岚,硬着头皮往下说,「前几年多赖上任海关总署薛总长,他家夫人爱做慈善,每年都给鄙校捐笔款子,学生们也有个安生之所。只是,现在薛夫人跟着先生到上海去……」
,你们别为难他。王老板盛情,白雪岚心领。只可惜这小飞燕太灵巧,凡夫俗子无福消受。」
王老板见白雪岚回绝,无可奈何,只能不再提,拿起杯给白雪岚敬酒。
小飞燕臊脸,悄悄退到墙边站着,两眼红红地泛着泪光,忍着没掉下来。
宣怀风不知为什,反而歉意大起。
只是既然已经回绝,亦不好意思再招惹她,唯有默默拿着杯闷饮。
宣怀风边听,边默默点头,偏头看看白雪岚,「总长,这事您怎看?」
白雪岚夹筷子菜在嘴里慢悠悠吃,似笑不笑地说,「做慈善当然是大好事,不过,名下早有几个每年认捐差事,像妇女书画协会,提倡尊重女性,两个女学生拿着本子到海关总署求见,立即逼得每个季度贡献笔钱,闹得都怕。不是白雪岚没有善心,现在要捐款地方太多,海关总署又不是银库,难道把国家钱都发出去给大家过年?再说,那位薛太太只见过面,如今只
几杯下肚,听着桌上谈笑风生,尽说些风花雪月,没有丝公务影儿,宣怀风渐不耐烦,只是脸上不好带出来,扫圈,忽然瞧到那姓戴副校长也是默默,显然和他样,对这种场合不太自在,不禁和他挑个话头,问他说,「戴先生,你就职学校是在什地方?」
戴民正憋得难受,见宣怀风下问,松口气,忙带着几分谨慎礼貌地说,「鄙人在职是所义务学校,里头都是些贫家孩子,有部分还是孤儿,校名叫新生小学,规模甚小,说句不好意思话,简陋孤僻得很,校址在……」报个地址。
那地方宣怀风听都没有听过,知道是非常偏僻位置。
心里奇怪。
不知道这人怎也会掺和到这种场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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