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立即伸手过来，把面前
酒杯
翻，反盖在桌上，说，「那酒是为你预备，
不喝。」
白云飞看他脸色没刚进门时那
糟，说话也大胆
些，瞅着他问，「不会是酒里有什新鲜名堂吧？」
白雪岚眼瞅回去，淡淡道，「要对你怎样，用得着在酒里弄花样吗？戒酒。」
白云飞倒能忍气吞声，受他句冷话，自然而然地手缩回来，自己给自己斟杯，端起来慢慢饮。
白雪岚吃饱，搁筷，便自己给自己倒杯热茶，也是缓缓口口小啜。
白云飞说，「哪里是这样意思，只是正琢磨自己今晚用途而已。」
他这人很善解人意，和他聊天，向来都很解闷。
白雪岚听他话里有意思，也有点说话趣味，把侧着身子歪回来，懒洋洋地问，「你自问有什用途呢？」
白云飞笑笑，说，「无外乎两个，是给人解闷，二是当人家过桥时踏桥板，你说对不对？」
白雪岚也不禁笑，便问他，「那你自问今晚又该哪种用途呢？」
白云飞连续意外三次。
忽然接电话，要他赶去白公馆，这是第个意外。
到白公馆，不是去书房，而把他迎到白雪岚睡房，那自然是第二个意外。
刚坐下，白雪岚也没问他意思，就吩咐听差把外面等他黄包车叫走，意思说他今晚在这歇下。
这，就是第三个意外。
房里灯光亮堂，两人静静隔桌坐着，十分安分，全没有外人想象中迤逦风光。
这样默默许久。
白雪岚盏茶吃完，才抬起眼，打量着白云飞说，「你不是说给解闷吗？呆坐着干什？过来吧。」
白云飞问，「真要过去？」
白雪岚说，「难道特
白云飞说，「白总长向来物尽其用，该不会两个用途都不放过吧？」
白雪岚哈哈大声笑番，指着白云飞说，「难得你这个有趣人，唉，怪可惜。」
无头无脑说这句，就没往下讲，只说，「你大概已经吃过饭，不过既然摆酒菜，好歹吃点吧。」
自己拿起筷子，端着碗，便痛快利落地吃起来。
白云飞不好光看着主人家，也拿起筷子，少少吃几口菜就停，拿起酒壶帮白雪岚倒酒。
连续三个意外之后，又有听差把热酒热菜端上来，在房间里摆满满桌，并两套碗筷。
白雪岚吩咐听差后，就没怎做声。
虽然是他特意把白云飞叫来，但白云飞来，他这主人也没露出多少热情，只自顾自地出神。
白云飞看看酒菜，又看看白雪岚，忽然叹口气。
白雪岚这才把头转过来，问，「你叹什？难道这里不配留你个晚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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