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绿芙蓉,穿过戒毒院前人堆,走进去。
宣怀风不在,费风向是拿他院长办公室当待客室用。他就将绿芙蓉领到院长办公室,叫绿芙蓉坐下,给她斟杯水。
绿芙蓉这样路走进来,略坐坐,也总算把哭给止住。接费风送来水杯,正要喝,才想起自己还戴着个口罩,
可他个性,越是尴尬,越不懂周旋,只好更板起脸来,冷冷说,「你不要哭。要是说错,你和讲道理。要是没说错,那你就没有哭立场。」
绿芙蓉听,忙拿手帕擦眼泪,无奈那眼泪滚珠似落下,竟是止也止不住。
她是不愿在费风面前哭,知道要让费风瞧不起,所以拼命要忍住。
但人在情绪关头,是不可强压,越要控制,越是忍不住,最后胸膛激烈起伏,抽泣起来,她便用手帕死紧捂着嘴,不让声音逸出。
费风瞧着她拼命般捂嘴,简直像要把自己给生生捂死过去,也觉得心惊肉跳,忙道,「喂喂!你把手放下。」
把头极低地垂下,声音若蚊子般,「你怎知道?」
费风也不掩饰,直说道,「是戒毒院里医生,个抽海洛因站在面前,还不知道,那岂不是傻子?上次你来,就瞧出来。后来医治你家里人时,她们也隐约提过,她们沾上海洛因,大概和你脱不关系。听说你是很有名戏剧家,你自甘堕落也就罢,怎连家里人也带进去?」
绿芙蓉入粉墨行当,迎来送往,也是被人刁难责备过。
但费风这番责备,却和从前那些都不同,每个字都似棒子砸在脑门上,砸出钝钝极苦痛,都化成心酸自责,竟是半分生气也没有。
心里想着,人家也没有说错。
绿芙蓉这时倒倔强起来,捂着嘴,又摇摇头。
费风看她胸膛起伏,像是激动得要呼吸不过来,急得跺脚,索性扯着她,要带她到戒毒院里去。
这扯,绿芙蓉才说话,哽咽着道,「人多…………丢不起这个人……」
费风没好气地说,「怕丢人,当初怎去抽海洛因呢?」
嘴上这样说,但行动上,他却行使起绅士风度来,把身上白大褂脱,往绿芙蓉背上罩,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干净医疗口罩,往她脸上挂,说,「走吧。」
若不是自己堕落,受宣怀抿控制,妈妈和两个妹妹怎会去抽海洛因。
年亮富本可做自己终生依靠,如今因为自己,也是走上绝路。
如此说来,自己倒是个狠毒灾星。
眼眶热,泪珠就滚下来。
费风看,竟将绿芙蓉轻易骂哭,未免觉得女人泪腺真是发达得可怕,另方面,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不禁尴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