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留间说得斩钉截铁，看来
再说下去也只是白费唇舌。
“好吧——谢谢你
意见。”站
起来。
“送你到门口。”
“不必。”
听见椅子脚在地板上摩擦声音。比留间脚步声绕过桌子，朝后方而去，接着传
“好吧，但不会放弃。会让真相摊在阳光下，拯救母亲跟外孙女性命。”
“当你看着深渊，深渊也正看着你。”
“什
？”
“尼采名言。”比留间用低沉嗓音说道，“太靠近黑暗，可能会落入黑暗之中。”
“早在二十八年前，就已经落入黑暗之中。”
。母亲最近病倒，或许正是因为哥哥每天在饮食里下
点毒。”
说到这里，忽然闻到股抽烟后残余烟味自身旁飘过。霎时感到阵寒意自背脊蹿上后颈，时之间忘呼吸，只觉得口干舌燥，嘴里唾液似乎都消失。
在身边还有另个人？这是错觉，还是——？
如果这个人正因紧张而心跳加速，或许可以听到他心跳声。抱着这样期待仔细聆听，却什也听不见。
故意做出在胸前口袋掏摸动作。“比留间先生，要不要来根烟？”
“每个人都有不欲人知过去。抱着半吊子好奇心乱揭他人疮疤，可能会惹祸上身。”
这突如其来恫吓，令时哑口无言。这男人原本态度谦和，此刻却说出这种威胁之语，更令心里发毛，不得不信以为真。此时心情，就像是被他用把沾满鲜血尖刀抵住喉咙般。如今这个人在眼里已不是战将，而是夜叉。
比留间定知道些什隐情。但哥哥到底是何方神圣？这让回想起从前看过部电影。剧中描述群纳粹高官为逃避战争罪责，在战败后乔装成犹太人。哥哥是否也跟比留间暗中勾结，想要掩盖某种天理难容罪行？
伪装成日本遗孤，能得到什好处？
“很抱歉——不能帮你这个忙。这种怀疑家人、查探过去隐私行为，只会招来不幸而已。”
“——谢谢你，但不抽烟。”
其实已戒烟将近二十年。本来打算如果比留间真要拿烟，会说刚好抽完。既然比留间不抽烟，刚刚闻到残余烟味又是怎回事？是谁身上穿着沾染烟味衣服？这会议室里应该只有跟比留间两个人才对，难道有人蹑手蹑脚地偷偷跟在旁边？
竖起耳朵，仔细注意着周围动静，心里有种想要举起双手在四周乱挥冲动，若是这做，或许会在不应该有人地方碰到人身体。
故意轻轻呼吸，装出平静态度。“比留间先生，你反对调查哥哥事？”
“是，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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