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田女士!”低头鞠个躬,“在东北时受你不少照顾,得知你身体硬朗,真是开心。当年那些日子,你定也不好过吧?”
“是啊,在那种严苛环境下,每天都是咬紧牙关地活着。”
“死亡阴影随伺在侧,还记得那片干枯白桦林,实在令人毛骨悚然,简直像是条条从地底下突出来白骨手臂。”跟着附和。
老妇人沉默好会儿。对她而言,当年在东北逃难日子肯定也是痛苦回忆吧。
“——是啊,那片俯瞰着村落白桦林,确实有些阴森。在那块连汗水也会结冰土地上,每天都是抱着活天算天心情。村上先生
黑暗中不时传来薪柴燃烧毕剥声,望向声音方向,隐约可看到微弱光源。火炉热气温暖身体,让即将出现低温症重获新生。
“请用。”稻田富子将只热烘烘杯子递给,“你直戴着手套吗?赶快暖暖手。”
“虽然戴着手套,但还是快冻僵。”
用双手捧着那杯滴几滴白兰地咖啡,舍不得喝下肚。借由其温度,仿佛感觉手掌血管再度扩张,原本冻结血液终于开始流动。
室内虽然温暖,却弥漫着难以言喻紧张气氛。企图让冻死比留间、不肯,bao露身份缄默恩人、据说对哥哥相当熟悉稻田富子,以及。四人默默地坐着,不再有人开口说话。
“刚刚真很谢谢你,能否告知你姓名?”打破沉默,朝着缄默恩人说道。
果然不出所料,对方依然不发语。对来说,生命中遇到所有人都有如幻影般,唯有通过对话及肢体接触,才能实际感受到对方存在。但眼前这个男人(由他刚刚握着手腕感觉分析,应该是个男人),是个十足幻影,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坐在面前。
“稻田女士,”比留间声音打断思绪,“就像之前跟你提过,们今天来拜访,是希望你能跟们说些关于龙彦先生——这位村上和久先生兄长往事。”
“好。当年在东北,家人跟村上先生家人互有来往。记得很清楚,有次和久先生母亲卧病在床,和久先生每天拍着毽子、唱着数字歌,祈求母亲早日康复。看真是非常感动。”
将脸转向老妇人声音方向。受到这几句话刺激,过去零碎记忆浮上心头。想起来——当时确实有位妇人经常陪在身边,那妇人总是穿着件散发出浓浓青草味且沾满污泥雪袴,头上绑着小毛巾,手上长满茧。在母亲病倒时,总是这位妇人做饭给吃,哥哥跟都很喜欢她。若记得没错,后来逃难时候,她也跟们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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