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不用洗肾,夏帆就可以回去踢足球——”
“做不到事,就别去想,还是想些开心事吧。最近每天都可以看漫画呢。从前刚接受妈妈肾脏时,要是直玩耍,妈妈就会要好好用功读书。但现在妈妈不太叫读书,就算看整天漫画,也不会被骂。啊,不过还是在读书啦,没人叫读书时候,反而想读书,真是奇怪。”
年纪轻轻却有积极正向态度,深深撼动心。跟夏帆比起来,实在是太没用。自从失明之后,不仅憎恨东北、迁怒母亲,还变得愤世嫉俗。家人们努力想帮助,却将他们当成发泄怒气对象,像只满身尖刺刺猬,不断考验着家人们耐心。
到头来,什也没得到,反而失去切。
“医生跟说,神什都知道。神只会安排定能够克服试炼,只要能够通过试炼,就能得到奖赏。”夏帆说道。
东京
医院透析室里回荡着透析仪声响。坐在只圆凳上,两手手指在膝盖上交握。
倘若老家哥哥是真正哥哥,倘若打电话到手机徐浩然是个骗子——这就意味着肾脏捐赠事已完全无望。既然哥哥不肯捐肾,们就再也找不到符合资格捐赠者,夏帆将注定无法从每星期三次、每次五小时洗肾时间中得到解脱。
“对不起,都怪外公肾脏太差——”
伸出手,只小手搭上掌心,令清楚地感觉到暖意。
“——是啊,夏帆虽然还有很多事情做不到,但只要从小地方慢慢学习,能做到事情就会越来越多,这也是种乐趣。”已分不清这些话是在对外孙女说,还是在对自己说,“就算是片黑暗地方,也还是会有亮光。如果没办法找到亮光,就只会给自己增加不幸。就算多花点时间也没关系,们应该坐在黑暗里,静下心来好好寻找亮光。”
如此抽象比喻,不敢肯定年幼夏帆是否能理解,但她开朗地应声:“嗯!”
“对!”以不输给外孙女欢欣语气说道,“今天带个能够打发时间礼物来给夏
“没关系,外公。”
夏帆声音相当开朗。但想象年龄不满十岁孩子脸上露出放弃希望笑容,便不由得悲从中来。
“要是能够移植——就不用再洗肾。”说。
“今天肾脏状况不错,也没有想吐,点也不难受。”
并非期望着长年被当成亲哥哥、被母亲当成亲儿子男人只是个觊觎永久居留权及金钱陌生人。对而言,这也是场噩梦。但在这场噩梦里,亲哥哥另有其人,而那个人可能愿意捐出肾脏。想到这点,心中就充塞着无限苦涩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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