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证人。”韦斯塔说。
“还能是谁?”弗兰克嗤之以鼻。
“洛夫特斯说他见过一个叫莱夫的人。”
“莱夫?姓什么?”
大家都盯着那个长发的囚犯,他看起来思绪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完全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他还说什么了?”弗兰克问。
男警官看看副典狱长,再看看律师。
“你尽管说。”哈内斯说,“是我请他来的,想着你们可能想多了解点洛夫特斯放风日的情况。”
“放风日是我亲自批准的,”弗兰克说,“我完全没想到会造成这么不幸的后果。”
“还不一定是放风造成的呢,”女警官说,“考虑到嫌疑人还没认罪。”
。
“那么,桑尼。”哈内斯爽朗地说,把手放在少年肩头,“准备好了没?”
女警清了清嗓子。“你不如问他说完了没。”
哈内斯冲她淡淡一笑,扬起眉毛。“什么意思?你们不会没等我委托人的律师到场就开始了吧。”
“他说不用等你。”男警官回答。
“他不知道。”韦斯塔,“他说他跟那人在一个停车区聊了几句。那人开一辆蓝色沃尔沃,车上贴着一张‘我德拉门’的贴纸,还说他觉得那人可能病了,心脏不好之类的。”
弗兰克放声大笑。
“依我看,”艾纳·哈内斯强装镇定地说,把那几张纸塞回公文包,“咱们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好跟我的委托人谈谈,听听他有什么指示。”
弗兰克有个习惯,他一生气就会大笑。此刻,愤怒在他脑中沸腾,就像一壶滚开的水,他不得不集中精神,免得自己又笑出声。他对
“可证据显示——”阿里尔德·弗兰克提高音量,随即控制住自己。
“据你所知有哪些证据?”男警官问。
“我只是觉得你们肯定掌握了一些证据,”弗兰克说,“桑尼·洛夫特斯毕竟是嫌犯嘛。对吧,这位……”
“刑侦警监亨里克·韦斯塔,”男警官说,“洛夫特斯一开始就是我审讯的,可现在他改了口供。他甚至宣称他有谋杀发生时的不在场证明。而且是人证。”
“他是有个证人。”哈内斯说,低头望着自己那位沉默的委托人,“就是放风日看管他的狱警。他说洛夫特斯消失了有——”
弗兰克看看那少年,知道出麻烦了。
“这么说他已经认罪了?”哈内斯叹息一声,打开公文包,抽出三张钉在一起的纸,“如果你们需要认罪书——”
“恰恰相反。”男警官说,“他否认跟这起谋杀案有任何关系。”
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弗兰克都能听见外头的鸟叫。
“他真这么干了?”哈内斯的眉毛都快抬到脑门上了。弗兰克不知道哪件事更让他恼火,是律师修了眉毛,还是他看不出他们就要大祸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