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别人共事之前都会把他们资料找来看看。你去那儿是因为受够血腥场面吗?”
“不是,但担心妻子艾尔莎会有意见。俩结婚时,答应她每天都要准时下班,也不值夜班。还挺喜欢严重欺诈办公室,感觉有点像又干回钟表这个老本行。说到妻子……”他从桌旁站起来。
“既然你这喜欢严重欺诈办公室工作,为什还要走?”
西蒙无可奈何地笑笑。简历上可看不到这些,不是吗?
“意大利千层面。她今天应该会做意大利千层面。明天见。”
“有些人确靠卖钟表发大财。”
“但父亲没有。”西蒙说,“而且他不喜欢造假。不肯顺应潮流去做廉价仿制品和塑料电子表。觉得那是走捷径。结果他就带着他高姿态破产。”
“好吧,难怪你不想当钟表匠。”
“不,其实还是当钟表匠。”
“怎说?”
杀案就没事可干。见她红脸,西蒙感觉她应该是知道自己作为法律专业毕业生,终有天会离开这个部门,所以有种背叛感觉。而她烦躁则是因为自己第反应竟是合上书本,尽管这样打发时间完全无可厚非。
“萨姆这周末在韦斯特兰冲浪。觉得回家看书还不如就在这儿看。”
西蒙点点头:“警察工作有时候确无聊。凶案处也不例外。”
她望着他。
他耸耸肩:“应该说凶案处尤其无聊。”
“碰巧接到个前同事电话。他说看见有个瘾君子戴着牧师领到处晃悠。”
“牧师领?”
“就是佩尔·沃兰以前戴那种
“犯罪现场专家、弹道专家、子弹轨迹之类。这些其实跟修钟表殊途同归。们自己可能不觉得,但们往往比想象中更像父母。”
“后来呢?”她笑,“你破产吗?”
“这个嘛,”他看看手表,“好像变得更关心过程而不是起因。不知道从事战术性犯罪分析算不算正确选择。不过弹道和枪伤可不像人思想那难以捉摸。”
“所以你就去严重欺诈办公室?”
“你看简历。”
“那你为什要当凶案警员?”
她踢掉鞋子,光脚踩在椅子边缘。像在等他说下去似,西蒙想。可能她就是那种耐不住寂寞人吧,宁愿坐在几近人去楼空开放式办公室,也不肯待在自家客厅,尽管按理说那儿才是能给人带来平静与安宁地方。
“说来你可能不信,不过走上这条路,是因为叛逆。”他侧坐在书桌旁说,“父亲是个钟表匠,想让继承他生意。但不想变成他拙劣仿制品。”
卡丽抱住她昆虫般纤细腿。“你后悔吗?”
西蒙望向窗外。室外空气在暑热中波动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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