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说尚贤、非攻、兼爱这些都是大义,绝没有错,所以他说那些。
但墨家信条除此之外还有其余,而其余就是他心中还没有解开结,因而话中就没有提及。
前阵子场大病让他停下行义脚步,留在商丘修养。
病好之后,有弟子便生出疑惑。
“先生生明鬼,并认为鬼神是明智,人做得好鬼神就嘉奖、做不好鬼神就降祸。如今先生却生病,那只有两种可能。要鬼神是不明智,
适心道,这算是个什说法?是觉得心坚如铜铁可以收为亲传弟子?还是觉得这人有小人之心说*佞之语?
骰子掷出去,却迟迟没有掀开,等待结果过程总是叫人痛苦。
只是先生既然已经这说,也只能等下去,他也不敢说什。也不知道自己溜须拍马这句,到底是拍到马屁股上,还是拍到马蹄子上。
再抬头时候,墨子已经离去,只余下周围年轻人还沉浸在刚才道理中,手舞足蹈以为得道。
……
不会有人把墨家之学也改面目全非?
墨翟眼中精光闪,紧紧盯着还保持着躬身姿势适,心中暗暗纳罕。
这个叫适年轻人不过是听几次讲学,平日根本没有什惊人之举,自己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个年轻人名字。
可今天这个年轻人却屡屡说出惊人之言,之前夸赞句璞玉可雕,现在却又听到这样回答,不禁对这个年轻人有些兴趣。
他不在乎别人赞美,但知道如今最需要便是真正相信自己理念人。
墨子回到房中,此时早已不是当初救宋之后宋人不知以至于他只能在城门下避雨时候,墨者齐鲁宋郑之国最多,商丘更是弟子云集,住下不成问题。
随手翻出片已经削好竹片,上面还没有写字,干干净净。
旁边还堆着堆已经用熟牛皮穿起来竹简,显然这片新竹简会在布满大篆后和那些串在起。
之前那些竹简中,是他书写墨家精义,也是他生所想,本该挥手而就,可是这几天却字未提。
想到今天在刺柏树下那番自信话,心里却终究有个结没有解开。
适没有抬头,而是继续保持着躬身姿势,没有试图去暗暗观察先生神色,背后却隐隐有些被汗水沁出凉意。
自己家世和如今现实,决定想要在这个时代做出番大事,只有成为诸子亲传弟子条路可走。在这个做饭靠盆看书论斤物质精神生活极度贫乏时代,平淡生会疯掉。
身后汗不断出,又被风不断地吹干,许久都没有等到先生再句赞赏。
“已是午间,今天就讲到这里,先散吧。”
许久,墨子声音传到适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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