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课时,坐在钢琴凳上,腿太短够不着地,来回晃荡。萝比给本初级音乐练习册,兴奋极。她还给演示正确弹奏手法。
“好,不要走神。”她说,还没教就开始责备,“找到中央C音。”
对小孩子而言,钢琴好像有千个琴键。你盯着那排长长黑白键,两个小胳膊张开都够不到边。很快学到,中央C音是个很关键点。它是左手和右手负责弹奏区域分界线,在高音和低音之间。如果你可以把大拇指放在中央C音键上,其他就好办。萝比家钢琴按键在颜色和形状上有细微差异,因为长年使用,琴键上有几片象牙掉,看起来像坏牙齿。中央C音键有个角完全掉,缺差不多有手指甲那大块,正好让手每次都能很容易地找到它。
发现自己喜欢钢琴,坐在钢琴前感觉很自然,好像这是注定要做事情。家族成员中不乏音乐家和音乐爱好者,特别是母亲这边。有个舅舅是专业乐队成员,有好几个姨妈都在教堂合唱团里唱歌。姑婆萝比,除做合唱团指挥和教钢琴课外,还是个轻歌剧学习班负责人。那是个面向孩子低价音乐剧学习班,克雷格和每星期六早晨都去上课,地点就在教堂地下室。不过,们家族音乐中心是外祖父—木匠席尔兹,他是姑婆萝比弟弟。外祖父肚子圆滚滚,留着把蓬乱花白胡须,总是无忧无虑,笑起来极富感染力。还小时候,他住在城西边,克雷格和就称呼他“西区”。但是开始上钢琴课那年,他搬到家附近,所以们改称呼,叫他“南城”。
“南城”和外祖母在几十年前分居,那时候母亲只有十几岁。他和大姨卡洛琳还有小舅斯蒂夫住在起,离家只有两个街区。那是座舒适平房,为听音乐,他把房子里里外外装上电线,每个房间都有扬声器,连浴室里都有。在餐厅,他精心打造组橱柜来放他音响设备。设备大都是从庭院旧货市场上淘来。他有两个不配套唱机转盘和个老掉牙盘式磁带录音机,还有多年来收藏满架子唱片。
“南城”对世界有很多不信任。他是那种典型老派阴谋论者。他不信任牙医,结果最后满口牙几乎都掉光。他不信任警察,也并不总是信任白人。他祖父是佐治亚州名奴隶,在种族隔离法案实施时期,他在亚拉巴马州度过童年时光,后来在20世纪20年代北上来到芝加哥。“南城”有自己孩子后,在保障他们安全上费尽心思—他用或真实或编造故事吓唬他们,内容是黑人小孩去不应该去社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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