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卫秋娘眼中恍然阵空洞,像蓦然沉入个遥远回忆中,很久都无法自拔。不知静多长时间,才缓缓叹声,“他终究还是熬不过去。死也好,这样痛苦,活着有什意思?你不要太伤心。”
她刚才对烈中流破口大骂,毫不留情,此时低语句“你不要太伤心”,却大有情意。
凤鸣在窗外和容恬互相交换个眼色。看来这对夫妻,和鹿丹大有渊源。
他们应该是永殷人,怎会和东凡国师扯上关系呢?
只听烈中流道:“自从知道他死去消息后,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曾经和说过那些话。秋娘,们新婚那天,鹿丹连夜秘密来贺,和们高饮夜话,你还记得当时他说过什吗?”
你不要生气……”
“怎能不生气?”卫秋娘声怒喝,把正想悄悄凑过来烈中流吓退步。
“好,好,你爱生气,尽管生气。但不要气坏身子……”
卫秋娘对于他讨好无动于衷,冷着张清秀美丽脸,不屑道:“烈中流,你少给老娘嬉皮笑脸,这可不是把你打顿,或者赶你出家门就可以消气。你这是叛国!今生今世,休想原谅你!你走!再敢向前步就杀你!”
“娘子,你听说。”
卫秋娘不知是否又想起他干坏事,不愿回答,抿唇不语,目光转向他处垂下。
烈中流本来也不指望她搭话,低沉地回忆道:“他说十国不断纷争超过百年,到如今天下统已成大势,谁也阻止不。东凡注定迟早被消灭,就像个垂暮老人,看着利箭从很远地方射来,明知道自己即将中箭,却没有闪躲能力。那是种痛苦又漫长绝望。从他决定留在东凡王身边那刻起,这种已经预知结局绝望就不曾离开过他。”
烈中流脸上贯不羁放荡,仿佛被滂沱大雨涤荡过,冲得丝不剩,取而代之是旁人无法理解沉郁和痛苦,“听说他在临终前,劝东凡王将东凡这个国家献给容恬。鹿丹,鹿丹,天下只有你才有这样睿智,这样胆略。可惜,苍天却待你如此不公。”
卫秋娘默然。
两人在房中无语良久。卫秋娘才开口道:“就算他说不错,天下迟早要被统,那又如何?难道所有人都应该学
“不听!再也不想听你那些什立国谋略……”
“鹿丹死。”
房内空气猛然凝结。
正怒到极点卫秋娘像被人当头淋盆冰水,整个人都呆住,良久,才用微弱声音问,“你刚刚说什?”
“鹿丹死。”烈中流脸上讪笑表情消失,眼眸颜色微微深沉,“这个消息已经逐渐在十国传开,很快,连越重这样闭塞小城也会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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