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烈中流口才得,每次都能辩得过卫秋娘,所以才会经常被恼羞成怒卫秋娘打出家门。
这时,烈中流却不管卫秋娘肯不肯听,把自己问题说出来,“娘子是为谁,日日夜夜守护着这个越重城?”
卫秋娘像是打定主意不被他哄骗,咬着下唇直勾勾看向他处。
烈中流又问,“是为大王?哦,大王已经垂老,说不定明年就会让位给新太子。那说,你是为永全那个曾经调戏过你无赖?”
“你闭嘴!”卫秋娘忍不住喝道:“不管你怎说,下***开城门,把容恬引入越重,就是卖国!”
他那样,把自己国家双手奉送给容恬?又或送给离国若言?如果看到他国强大就贪生怕死,跪地投降,活着又有什意思?永殷是祖国,绝不会看着它被他国威胁。容恬要吞并它,就把剑对着容恬;若言要敢觊觎,剑就指着若言。就算丢性命,也在所不惜。”她自从听闻鹿丹死讯后,怒色已经稍有回转,但这番话缓缓道来,字句都异常清晰,更显得斩钉截铁,坚定毅然。
烈中流“唉”地叹声,撩起下摆走前,像是打算在卫秋娘身边坐下。
卫秋娘霍然转头,瞪着他道:“你敢过来?”凤目生威。
有这极凌厉瞪,因为鹿丹而变得低沉窒息气氛才总算有所缓解。
烈中流只好停住脚步,摊手道:“不过来就不过来。只是想问你个问题。”
“就是卖国!那又怎样?”声,bao喝蓦然响起,震得屋顶簌簌直下灰。
不但首当其冲卫秋娘,就连贴在窗边偷听凤鸣耳朵也嗡嗡作响。
乖乖不得,烈中流发威。
烈中流威风来,面目回然变,顾盼神飞,口若悬河,“永殷小国,百年来在各强国之间残喘苟延。为保护这个所谓永殷王族,每年有多少青年被征集入伍,远离家乡亲人,调派到千里之外偏僻孤城边境,活在那里,老在那里,死在那里。这些人,原本可以活得更好。有妻子,有儿女,有田,有地,可以孝顺年老父母,春来播种,秋来收割,冬来炉前
卫秋娘别过头哼道:“你别再想用那些漂亮言辞打动。你暗通敌国,把越重城拱手送给容恬,以为说几句话就能哄得过去吗?”
听到这里,直在外面偷听凤鸣和容恬总算稍微明白过来。
不用说,这对夫妻恐怕早就为天下大势取舍争论过很多次。
烈中流觉得天下最好早点统.,来个民族大团结,不要你打打你。
卫秋娘当然就是死也要保住永殷独立自主,能坚持多久就多久。难怪她那箭射得毫不犹豫,因为容恬确实极有可能就是日后让永殷这个国家永远消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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