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有左军和齐军混战番,双方逐渐都向后撤,又拉开距离。鲁军班师回城,清点下战果,斩获敌军首级八十个,自己损失大概也差不多。
四五万人场大战,战死百余人,双方都觉得惊心动魄,产生很多可歌可泣、著之竹帛言行。这就是春秋晚期中原国家场典型战争。寡头政治已经彻底走上末路。
齐国人也觉得损失大得难以承受,从下午到入夜,营地都在喧闹混乱。半夜里,鲁国人悄悄派出几个侦察人员,他们回来报告:齐国人趁黑夜撤退。
冉有要追击齐军,季康子不答应,冉有请示好几遍都被否决。季康子不想太
是个奇迹。
齐军这时已经开到曲阜郊外不远处。鲁国军队集结完毕,开始迎上去,两军之间隔着条水沟。齐国人不想主动冲锋,准备守在水沟后面,和鲁国人打场静止阵地战。其实他们觉得鲁国人应该不敢来主动迎战,可能虚张声势下就撤退,到时齐军在曲阜郊外做点象征性破坏,也就可以回国交差。
鲁军到沟前,都停下来,没人敢带头冲过去。冉有时没主意。樊迟说:“这沟不是过不去,是人们都怀疑你没有权威。你派人重申三次纪律,再宣布进军,还有畏战不进,军法处置。”
冉有照着做,鲁军果然动起来,很快涉过水沟。冉有看到齐军采取守势,鲁国战车不容易冲过防线,就下车带着三百名长矛步兵跑在最前面,他们跳过齐军设置路障,直接冲到敌军队列里。这样,鲁国左军和齐军右翼混战在起。
孟孺子率领鲁国右军也在靠近齐军,孟孙家族本来就不想打仗,装装样子而已,看到离敌军越来越近,想撤退又不好意思下令,他车右知情,大喊:“把马赶起来!”驭手颜羽会意,打马掉头朝后方逃去,孟孙家人都跟着他逃跑。叔孙家人随大流,看孟孙家撤,也跟着向后逃跑。
左翼齐军看对面鲁军居然不战溃逃,开始启动战车追击。无奈孟、叔两家人早心有准备,别管驾车、徒步,早跑没。齐国人也是应付事,追出段,只见到个扛着戈缓步“撤退”鲁国人。
这是个叫林不狃年轻士人,可能也跟孔子上过课,结果学得比较要面子,他战友们逃跑时候,都招呼他快跑,但他说:那不是显得跟你们样?
战友说:那你就留在这抵抗吧。林不狃说:那不是显得比你们强太多?
结果他就是慢慢往回走,被追上来齐军砍死。这是左翼齐军唯战果。
孟氏有个叫孟之反人也比较要面子,他故意驾车跑在最后面,逃进城以后他还谦虚:不是不急着逃命,马跑不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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