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去上课,但这学期还没上过堂课,可不想让教授因为出席而感到困惑。如果把设法延毕精力用来读书,现在说不定已经拿诺贝尔奖。已经变成那种你在书上读过囚犯,囚犯被关好久,有机会获释,甚至试着再闯入。神智
等走到特波洛夫画廊,雅科夫已经跑去探勘个大型垃圾箱。画廊门把望似个银澄澄括号。大理石玄关仿效沙皇夏宫,但是成效不佳。每幅画作悬挂之处都不超过视线高度,但是天花板却非常高耸,仿佛升向低气流层。连馆中空气闻起来都像是进口自生活质量优良国家。
售票处后方站着个跟湿透贵宾犬样瘦巴巴男人,他穿件方形花格布衬衫,浅色金发梳成条马尾辫,除非是预留给接受化疗病患,否则这条马尾辫应当立即被截断,埋入个无名坟墓,从此永不提及。文青型男和俗媚混蛋仅是线之隔。这人看来即将落入俗媚深渊。
几枚卢布在售票处前方地上闪闪发光,它们仅是铜板、还是某种装置艺术?现代艺术害得外行人搞不清虚实。
走向柜台。室内温度调得跟冷冻库样。对夫妻档观光客翻阅本跟空心砖样厚“孤独星球”旅游指南。开个无伤大雅玩笑最能赢得陌生人欢心,于是大摇大摆走过去,语带戏谑地说:“长发公主、长发公主,请放下你金发!”
“你说什?”售票员问。
“想请你帮个小忙。”边说、边懒洋洋地靠向柜台。“不久之前,你们这里有个画家特展。想请问下策展人电话。她住在德国。”
“你他妈滚开。”
“解你意思,但是,不,还不能走,麻烦你把她电话号给,谢谢。”
若是毕生饱受温情滋润,说不定承受得他干涩沉闷目光,也不至于畏缩退却。还来不及讲出番更具说服力道理,个脸严峻、有如半兽人警卫已经恶狠狠地看着,们两人细胞肯定像是同极相斥磁铁,因为他朝着前进步,就不自主地朝着门口退后步。那个画廊简直像是监狱健身房,哪是什高雅文化。
大门猛然在身后关上。你若遭到拒绝,即使是自找,感觉依然像是对方不管三七二十断然回绝,这就是问题所在。跟雅科夫如是说。他原本高踞在辆黄色雪铁龙汽车车顶,这会儿跃而下,蹦蹦跳跳跑向,砂纸般小鼻子在鞋子上蹭来蹭去。穷光蛋只能借由生活中小确幸抚慰心灵。雅科夫鼻子在鞋上磨蹭,心满意足地呜呜叫,暖烘烘鼻息飘过裤管,这些算是小确幸吗?你也只能尽量争取生活中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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