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观点上水火不容,但都是“欧洲文明”重要组成部分。希特勒并不比丘吉尔“不欧洲”。相反,正是他们之间争战,定义历史上这个时刻作为欧洲人意义。相较之下,位于非洲南部、过着狩猎采集生活库恩人(!Kung)绝不是欧洲人,因为对他们来说,欧洲内部那些关于种族和帝国冲突真毫无意义。
们最常发生争吵对象,就是自己家人。身份认同是由冲突和困境来定义,而不是由共同之处来定义。在2018年,怎样才算是个欧洲人?并不是要有白皮肤、信仰耶稣或相信自由,而是要激烈地争论关于移民、欧盟、资本主义限制等议题;还要不断自问:“身份应如何定义?”并且担心人口老龄化、消费主义猖獗,以及全球变暖。21世纪欧洲人面临冲突和困境,与1618年和1940年欧洲人大不相同,反而与其贸易伙伴中国和印度越来越相似。
无论未来会有什变化等待着们,都可能像同文明里兄弟阋墙,而不是不同文明之间冲突纠纷。21世纪巨大挑战将是全球层面。当气候变化引发生态灾难时会怎样?当计算机在越来越多方面打败人类,并在越来越多职位上取代人类,又会如何?当生物技术让们能够为人类升级、延长寿命,会发生什事?在这些问题上,们必然会产生激烈争论和冲突,但这些争论和冲突并不会让人类相互孤立,反而会让们更加相互依赖。虽然人类距离建成个和谐社会还很遥远,但已经属于同个熙攘全球文明。
这样来,又怎解释目前有股民族主义浪潮正在席卷全球许多地区?或许们在追求全球化同时,过快地否定过去美好国家和民族?回归传统民族主义,会不会是解决紧迫全球危机好方法?如果全球化会带来这多问题,为什不干脆放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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