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超级大国。从1950年到2000年,美国GDP从2万亿美元增长到12万亿美元。人均实际收入增加倍。新发明避孕药让性爱变得前所未有无拘无束。妇女、同性恋、非洲裔美国人和其他少数民族也终于从美国这块大饼中分到比过去大许多块。便宜汽车、冰箱、空调、吸尘器、洗碗机、洗衣机、电话、电视和计算机如潮水般涌来,人们日常生活彻底变样。但研究显示,美国人在20世纪90年代主观幸福感,与20世纪50年代调查结果仍然大致相同。34
1958——1987年,日本人均实际收入增长5倍,经济增长可以说是史上最快。这种排山倒海而来财富,对日本人生活方式及社会关系形成各种正面及负面影响,但对日本人主观幸福感却出人意料地几乎没有造成什影响。20世纪90年代,日本人对生活还是如同20世纪50年代时样满意或不满意。35
看来幸福感有个神秘玻璃天花板,虽然们取得前所未有成就,幸福感却未能实现同步。就算们能为所有人提供免费食物、治愈所有疾病、确保世界和平,也不定能打破这个玻璃天花板。要实现真正幸福快乐,难度并不比战胜老死小多少。
幸福快乐玻璃天花板有两大支柱,分别属于心理与生物层面。在心理层面,快乐与否要看你期望如何,而非客观条件。仅有和平繁荣生活,并不能让们满意;现实必须符合期望,才能让们满足。但坏消息是,随着客观条件改善,期望也会不断膨胀。于是,虽然人类近几十年来客观生活条件大幅改善,但带来并不是更大满足,而是更大期望。如果们不做些什,未来不论达到什成就,可能们还是会像当初样,永远不会真正满足。
从生物层面来说,不管是期望还是幸福感,其实都是由生化机制控制,而不是由什经济、社会和政治局势决定。根据伊壁鸠鲁说法,们之所以感到幸福,是因为们感受到愉悦感觉,而且并未接触到不快感觉。边沁也有类似说法,他认为大自然让人类由两个主人控制:快乐和痛苦;们所为、所言、所思,都由这两个主人决定。继承边沁思想约翰·斯图尔特·穆勒则解释,幸福快乐也就是只有愉悦、没有痛苦,而在愉悦与痛苦之外,并没有善恶之别。如果有人想根据愉悦和痛苦之外理由(比如上帝话语或国家利益)推导出善恶,那这个人定是想骗你,而且也可能骗他自己。36
在伊壁鸠鲁时代,这种言论是亵渎神灵。在边沁和穆勒时代,这种言论是反动颠覆。但在21世纪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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