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甜点小餐车指下。
“能代表餐厅送您块李子挞尝尝吗?”
“多谢你好意,安德烈。换在平时正巴不得,可今晚另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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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知道,假如个人不能掌控自己命运,他就会被命运掌控。所以他觉得,像他这样个被画地为牢判处终身监禁人,去考虑下如何实现这目标也许更有意义。对被关在伊夫堡中爱德蒙·邓蒂斯(13)而言,是复仇愿望让他始终保持清醒头脑,让他经受住长期非法关押,从而成功策划并实施系列复仇行动。而对被海盗掳至阿尔及尔塞万提斯来说,让他鼓起勇气活下去却是他尚未完成文学创作。而对被拘禁在厄尔巴岛上拿破仑来说,散步时与鸡鸭为伍,进屋有苍蝇相伴,出门是泥坑水洼,是什让他保持着坚定意志呢?是对回归巴黎渴望。
然而伯爵早已没复仇冲动,也没有创作史诗巨作想象力,更没做过复辟帝国美梦。他把握自己命运方式与其他囚徒截然不同,是种方式。正如被困在荒岛上鲁滨孙样,伯爵靠实用主义来坚定自己决心。在打消起初指望迅速得救念头之后,鲁滨孙·克鲁索盖起房屋,找到水源。他学会钻燧取火,开始考察岛上地形、气候和动植物,同时没忘记训练自己机敏双眼——无论是海平面上船帆还是沙滩上出现新脚印,通通逃不过他双眼。
正是出于这目,伯爵让年迈希腊人送出三张字条。不到数小时,伯爵门前就来两位信使:位是缪尔-米里利斯百货公司(14)派来年轻小伙子,他送来精美床单和舒服枕头;另位信使来自普拉托诺夫专卖店,他给伯爵带来四块他最喜欢香皂。
那第三位呢?她定是在伯爵出门吃晚餐期间来过。因为他床上放着个淡蓝色盒子,盒子里面是块法式千层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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