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其他一切都见鬼去吧!
这就是我的口号——
和太阳的口号一样!
因为是马雅可夫斯基的诗,所以四周不由得响起了掌声,还有摔杯子的动静。过了一会儿,见众人逐渐平静下来准备享用各人面前的鸡肉时,一个叫泽林斯基的家伙站到了他的椅子上。
“当然了,泽林斯基的诗我们能不听吗?”米什卡嘴里嘟囔道,“就好像他和马雅可夫斯基一样高似的。他和牛奶瓶一样高还差不多。”
声明》而已。确实,“俄罗斯无产阶级作家联合会”毫不犹豫地表达了他们的团结一致。事实上,团结在一起的不仅有他们中的作家、出版商和编辑,就连石匠、装卸工、焊工、铆工,甚至街头的清洁工都纷纷表达了他们的声援(2)。
代表大会头一天的讨论如此热烈,以至于直到夜里十一点人们才有时间吃晚餐。接着,在一张够六十人围坐的大桌旁,他们亲耳聆听了马雅可夫斯基的演说。那儿没有正式的讲台,请注意。当一盘盘食物被端上来之后,米什卡在桌上猛拍了几下,然后便跳到椅子上开讲了。
为了还原当时的真实场面,米什卡甚至试图站到凳子上去,差点把啤酒瓶打翻在地。最后,他总算坐了下来,但还是一边伸出手指在空中挥舞着,一边发表那番演说:
忽然间——我
全身都变得通亮,
米什卡又呷了口酒。
“你应该还记得泽林斯基吧。不记得啦?就是在大学比我们低几年级的那位。一九一六年的时候他还戴着个单眼镜片,第二年就改戴水手帽了。好啦,反正你了解那类人,萨沙,那种永远想操纵一切的人。比方说,晚饭后,你们俩还想再坐一会儿以继续之前的讨论,这时,泽林斯基就会宣称自己知道一个地方正适合你们的交谈。于是,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你已经和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地下室咖啡馆的桌边了。你刚想挑把椅子坐下,他会伸出一只手,抓着你的肩膀,把你领到靠近桌子末尾的座位坐下。若有人要点面包,他便会说他有个更好的主意。他会说,这里有莫斯科最好的杏仁面包卷。还没容你反应过来,他便已经伸出手打着响指,把服务员叫过来点单了。”
说到这里,米什卡情不自禁地“啪啪啪”连打三记响指。他的动作如此之快,伯爵不得不冲周到的奥德留斯挥挥手,让他回去,因为听到声音的奥德留斯正从酒吧那头赶过来。
“都是他的主意!”米什卡继续轻蔑地说,“他会没完没了地做报告,好像在写诗这件事上他有能力让每个人受到他的启发。可对着坐在他身边的那些易受影响的年轻
因为黎明到了。
永远亮下去吧,
照亮每一个地方,
照亮末日最黑暗的深处,
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