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叫泽林斯基家伙,非得把所有人都拽到他自己喜欢小酒吧去,而且还非得把容易受人影响年轻女诗人安排在桌子这头,把们米什卡安排到另外头。
米什卡继续讲述着昨晚情景,伯爵边听,边不禁觉得眼前这幕真是天大讽刺:在他们同寓居在补鞋匠楼上那些日子里,整天缩在家中足不出户人是米什卡,而不能和自己老伙计起共进晚餐三天两头向对方道歉人是伯爵;每次出去便是好几个小时,回来之后大谈特谈酒宴上发生那些公开或私人故事,包括时兴起跑到烛光咖啡馆去那个人原本也是伯爵。
可伯爵究竟爱不爱听米什卡给他讲昨晚那场冲突呢?他当然爱听。尤其是当他听说,到昨天夜里最后,这帮人叫三辆出租车,正准备往车里爬时,米什卡突然提醒泽林斯基他帽子忘在咖啡馆。于是泽林斯基赶紧跑回去取他帽子,这时,从基辅来那位卡捷琳娜从她出租车里欠身朝这边喊道:“这儿,米哈伊尔·费奥多罗维奇,你跟们坐辆车好啦。”
是,伯爵确替他朋友情场风波感到高兴,但这并不表明他没有半点嫉妒。
半小时过后,伯爵送走要去参加会议米什卡。他下场讨论内容将决定米制在俄国命运(而基辅来那位卡捷琳娜很可能也要参会)。他正准备起身去博亚尔斯基餐厅,打算个人对付那只烤鸭时,奥德留斯叫住他。
学生他都说些什呢?他说全世界诗人早晚都会拜倒在日本俳句脚下。拜倒在俳句脚下。你能想象得到吗?”
“只知道,”伯爵插句,“幸亏荷马没有出生在日本。”
米什卡盯着伯爵看看,然后大笑起来。
“是,”他乐得直拍桌子,边揩着眼泪边说,“多亏荷马没有出生在日本。得把这话记下来,回去说给卡捷琳娜听。”
米什卡脸上泛着微笑。他显然十分期待把这个笑话讲给卡捷琳娜听。
奥德留斯把张叠着字条沿着吧台推过来,轻声说道:“有人吩咐把这个转给你。”
“给?谁啊?”
“乌尔班诺
“卡捷琳娜?”伯爵问道。
米什卡不经意地伸手去拿啤酒。
“卡捷琳娜·利特维诺夫。没跟你提过她吗?她是位很有天赋年轻诗人,基辅人,正在读大学二年级。们俩都是委员会成员。”
由于要端起杯子喝酒,米什卡把身体撤回去。伯爵身体也往回收收,因为他想给对面老伙计个意味深长微笑,因为今晚画面已经变得很清晰。
新夹克,还有精心修剪过胡子……吃完晚餐还意犹未尽地继续讨论之前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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