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会陪她客人走到酒店大堂,而不会建议他到夏里亚宾去再喝杯,更不会邀请他去她房间。相反,如今她会对他说,很高兴见到你。然后跟他道过晚安后便离去。
而导演会边穿着外套边不由得停下动作。眼见电梯门缓缓闭上,他突然觉得,尽管安娜·乌尔班诺娃已不再处于她演艺巅峰,但第二幕中个小角色让她来演应该没有什问题。
而此时,安娜已回到自己位于四楼房间。她会换上身简单衣服(但还得先把她那件贵重晚礼裙在衣柜里挂好),然后边舒舒服服地看着书,边等待伯爵到来。
在同某位导演朋友共进晚餐之后,安娜终于得到个镜头机会:扮演位在工厂里完不成工作指标中年妇女。在离季度结束只剩下两周情况下,工人们聚在起,集体给党领导写封信,在信中详细叙述没能完成生产指标原因。正当他们在逐条列举面临各种困难时,头上戴着方头巾,头发拢在脑后安娜却站起身来。她发表番简短却慷慨激昂讲话,鼓励大家完成生产任务。
随着镜头被拉到这个无名无姓人身上,人们看得出,这是位不再年轻,不再动人,却仍旧充满傲气倔强女人。还有她声音?
啊,她声音……
从她讲出第句话起,观众便知道这绝不是个未经世事人。因为她嗓音透露出,她曾吸入过未铺好小路上尘土,曾经历过分娩时尖叫,曾在工厂车间里高声召集过她那帮工人姐妹。换句话说,她声音就是妹妹,妻子,母亲,还有朋友声音。
不用说,因为她讲话,那些女工干劲倍增,最终超额完成任务。但更重要是,在影片首映式上,观众席第十五排坐着个长着圆脸,头发已有些脱落家伙,他曾极其崇拜安娜。九二三年,他曾在夏里亚宾酒吧与安娜见过面。当时他还只是莫斯科电影艺术局主任,如今已成文化部高级*员。而且,据说他极可能会担任下任部长。他被影片中她在工厂演讲那段表演深深打动,所以他回去之后,每碰见位导演,都会问对方有没有看过她那段精彩表演;此外,只要他知道她在莫斯科,他就会订束百合花派人送到她房间。
你也许会心领神会地笑着说:原来是这回事啊,她就是这样东山再起啊……可安娜·乌尔班诺娃是位真正经历过舞台打磨表演艺术家。更重要是,作为“谦卑者同盟”员,她还是位从不迟到,将台词拿捏得恰如其分,而且从不抱怨模范女演员。于是,当官方偏好开始向反映现实主义、体现坚韧不拔精神上转移时,影片中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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