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
“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宝贝,闭上眼睛,睡在那个梦中……”
旋律轻缓,重复几遍后渐弱渐歇,仉南慢慢侧过身,适应黑暗
付宇峥虽然已经困得神魂颠倒,但仍旧接着他话随口问道:“为什是你阿爸哄你,你阿妈呢?”
仉南难得安静几秒,再开口时,声音竟然带几分委屈苦笑:“阿妈啊……她、她不太喜欢……”
付宇峥诧异地转过头,在黑夜中看向他眼睛。
从今晚仉南再次进入“妄想模式”以来,他行事语调、神态,甚至声音,都像极书中所描写刻画那条“人鱼精灵”般,单纯而清澈,可刚刚那句,付宇峥却实实在在地听出可点属于仉南自己情绪。
他只知道秦佑之是他继母,却并不解他儿时成长经历,所以时间不能轻易判断什,思考几秒,豁出去般问道:“真要听?”
时间分秒流逝,仉南在对方非比寻常沉默之中慢慢找回睡意,稍稍动动肩膀,搭在他颈侧那条手臂终于缓缓放开。
付宇峥察觉到对方困倦,无奈道:“睡吧。”
“唔……”仉南应声,迷迷糊糊不甚清醒,嘟囔问:“你刚才到底是不是生气?”
“……没有。”付宇峥闭上眼睛,捏捏眉心,生气是不可能生气,只要仉南不再折腾,能让他睡个安稳觉就谢天谢地。
仉南侧侧身,往付宇峥那边挪动点,说:“就是……尾巴突然不见有点慌,想找找而已,不是故意要……反正你别生气啊,哥。”
“要呀!”绵软语调中恢复点纯质欣喜,仉南催促:“快点,等着闭眼睡觉吐泡泡呢!”
神他妈吐泡泡……付宇峥默默叹然,而后伸出食指扫过仉南眼皮,妥协道:“准备好吗?”
仉南:“Ready,GO!”
行,这是条玩过拳皇高级人鱼……付宇峥无力地闭上眼睛,低缓沉稳音调慢慢哼出,仿佛真带着催眠魔力。
仉南合眼静听,只觉得这歌谣说不出熟悉,冥冥之中仿佛在哪里听过,但是究竟在何时何地,他又说不清。
付宇峥:“……”
那行吧。
睡意渐浓,仉南在意识尚存之际最后要求道:“要是真没生气话,给唱首歌吧。”
付宇峥霎时不困:“什、什?”
仉南伸出两根手指,在被子里拉住付宇峥袖口,似是怀念,轻声道:“还是条小鱼时候,灵力不够充沛,也经常遇到鱼尾化形只到半情况,那时候晚上偷偷躲在贝壳里哭,阿爸……也会和你现在样,陪着,哄着给唱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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