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七位至交在东边不远处被日本鬼子抓,鬼子逼他们挖自己坟墓,挖完就被枪杀。有个人活下来,靠是装死,在死人堆里待两个晚上。那次总共打死千人,全是近距离平射!”
“知道你很愤怒,但是——”伊齐基再次开口,试图安抚叔父。
“你懂什叫愤怒!亲朋好友
亨利五官拧。“你在日裔拘留营里找个日本老婆?”
“们还没来得及结婚,不过快。”
“你倒聪明,以后就高枕无忧。”他用极度憎恨和厌恶语气说出这番话,狠狠向鲁斯瞪去。
“是美国人。”鲁斯说。
“你是个鬼子。”
“想给他取个西式名字,比如伊曼纽尔。”
“不然就叫‘本’吧?”[1]
伊齐基笑。
艰难跋涉二十分钟后,他们抵达伊齐基叔父住所。房前草坪几个月没修剪,上面到处是子弹壳。
看见侄子前来,宋亨利眉头皱。“你怎来?”他低声咕哝。
但是美国代表着梦想,超越种族与血统界限。”伊齐基说。
“付诸行动时候他们早把梦想忘。”
“但这毕竟是他们奋斗目标啊。”
“那你是希望美国佬打赢吗?你想让咱们都回牢房里去?”
伊齐基犹豫下,没有直接回答她。“只要红子能生活得更好。”
“家人在战场上也是为美国战斗!”鲁斯气愤地说道,“有两个叔叔为美国捐躯,战死在德国。在这里出生,从没去过日本,可是美国兵对这些概不管,照样把抓进拘留营!”
“你知道日本鬼子是怎对待他们俘虏吗?剁碎喂狗!把人当成免费狗粮!”
收音机里正播送着位皇军元帅演讲,他向美国人保证,日军主要使命是维护和平,解放曼扎拿等地死亡集中营内被关押及处决日裔兄弟姐妹。“旦确认他们自由与安全,军将立即采取行动撤离。”翻译官英语说得非常流利,只有点轻微日语口音。
伊齐基叔父嗤嗤鼻子。“他们愿意赶紧滚蛋?哼!”
“叔叔……”伊齐基开口。
见叔父还活着,伊齐基原本欢天喜地,完全没料到会遭此冷遇。“们来是想求您扶助把。”
“实在是爱莫能助。日本人把工厂毁,也随时可能来抄家。”
“们刚刚去过厂房那里。”伊齐基说,“看得人真不是滋味。”
“你们怎通过戒严区?”
“全靠鲁斯帮忙。”
“她会顺利长成大姑娘。”鲁斯向他保证。
“你就这肯定怀是女孩?”
“有这种感觉。”
“如果是男孩,可以给他另外取个名字吗?”
“‘红子’有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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