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无所谓。”
在密尔沃基,大部分租房者宁可相信房东是好人。10毕竟有时间去抗议不公平,倒不如先想办法把地板上破洞给补起来,免得女儿脚又陷进去不是吗?只要房东愿意宽限点,让他们有时间可以振作起来,那房东赚多少钱是他本事,关别人屁事?在拖车营里,永远没有最惨,只有更惨;人生低点在此没有下限,向下永远都有空间。当整个拖车营面临被集体驱逐困境时,居民们就已经尝到现实苦涩滋味。如今比克管理公司人开始代收房租,他们只是重新温习遍那种苦味。11
这周真是祸不单行。先是弄丢钥匙,司科特不得不拳打穿前窗才进得家门,然后是他电没,最后是米拉炒他鱿鱼。米拉不是故意找碴:她另外找到群瘾君子愿意接受25美元日薪,她只是在商言商而已。在匿名戒毒者互诫协会里,司科特学过促使d,y发作“四大天王”是:饥饿、愤怒、寂寞、疲倦,英文简称“HALT”——这四样在司科特身上合体。被米拉开除之后,司科特用他所剩无几薪水去朋友家买醉,还要嗨下。在这个朋友家中,他打电话给在爱荷华乡下医院当清洁工妈妈。电话里,司科特跟妈妈说他酗酒(但没提吸海洛因),也说他因为止痛药瘾被吊销护理师证照事情。她原本并不知情,因为这是母子俩年来首次对话。
“妈,”司科特哭着说,“对不起,把自己搞成这样,是太没出息。”
司科特还没说够,他妈妈就打断他,她没意会到儿子是耗尽所有勇气(外加十二罐啤酒作用下),才按完全部电话号码,而不是平常那样按到半时就挂掉。她解释说自己现在正在满载着亲戚厢型车里,所以暂时不方便讲话。她跟亲戚行人是要去密苏里州布兰森(Branson)度周末。“但是司科特,”她说,“别忘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回来哦。”
司科特考虑过妈妈好意,但他现在既没有车可开,又没有钱买火车票,要怎回去呢?而且若真回到爱荷华,海洛因又要去哪里买?d,y只要天时间就会发作,然后痛苦会慢慢遍布全身。此外,回老家还得面对他人同情眼光。司科特在挂上电话去逛超市时候想到这点。他答应海洛因苏西要用食物券买午餐给她,来交换让他抽口海洛因。“是说,要回家也不是不行,但他妈都四十岁……难道要现在回去跟大家说,你知道,把人生搞得塌糊涂,把自己前途都毁吗?”司科特从来没有跟家里人开口寻求帮助。他在脑海里把亲戚们草坪、工作、孩子,还有那些日常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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