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额度啊,你来这里是要接受治疗,不是吗?”
司科特抬头看着天花板上荧光灯,缓缓地、刻意地吸口气。说什他也要忍下来。“是。”
“你看那个女生,”这女人用身体示意着前面那位阴郁白人少女,“她看起来副快要想不开模样,所以猜他们会把她收下来。你话可能要睡在这里才排得到。”
司科特开始用脚敲击地面。
时间到上午八点十分,名戴着金色耳环、身穿丝质上衣女子来开门,然后宣布说今天能收人数是五名。紧接着名男子拿着手写板现身。“号、二号。”他开始数人头。排队人纷纷站起来。司科特朝电梯走去,按钮准备下楼。他原本可以第二天过来重排,但他选择连灌三
问题都想遍,然后得出结论:“他们根本不知道要从何帮起吧……他们又可以帮些什?”中产阶级亲戚遇到这样问题,作用其实很小。
司科特加入结账人龙,并且注意到前面有个男人要买诺比舒咳(Robitussin)。
“你感冒?”司科特问。
“嗯,对啊,”这位先生说,“而且好像都好不。”说完继续咳,好像是为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来。”司科特说。他掏出笔,在张废纸上写下:维他命C、锌,跟紫锥花萃取物(可用于治疗感冒)。“会建议这样,你试试看。”司科特说。
司科特放弃回爱荷华念头,他决定去戒毒。在要去戒毒所报到那个早上,司科特天未亮就起床,他修胡须,将T恤塞在裤子里。他想要离开这样生活,他很紧张,但已不再犹疑。
早上七点司科特踏出电梯,距离诊所开门还有个小时,但他发现自己已经迟,现场有十五个人在排队。这当中有盛装而来、上年纪黑人;有在飙脏话白人女性,五十多岁,穿着双牛仔靴;两个年轻墨西哥男子跪坐在地上用西班牙文祷告;名二十来岁黑人男性裤子掉;个眉头深锁、心事重重白人少女拨开遮住眼睛刘海,袖子长过她双手。司科特往墙上靠,加入人龙。
排几分钟之后,电梯门又开,这次走出来是名墨西哥裔老女人。她有头全黑长发,中间道灰色。她脚上打着石膏,视线从厚重眼镜上方探出来,那是双有如洪水般混浊眼睛。她在司科特身旁找块地方,百无聊赖地坐下。
这位女士告诉司科特说她昨天就来过,但诊所只收四个人。社工开始在玻璃窗后桌前就位时,她又发表评论:“他们在打电话给密尔沃基县,看那边说今天有几个人额度。”
“额度?什额度?”司科特有些不耐烦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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