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郊坛幕次,少顷,乘舆至大次,布跪奏于帘前,请皇帝行礼(景灵、太庙皆然),遂导至小次前升坛奠币,再诣罍洗,又升坛酌献。天色晴明,星斗灿然,无复纤云。上屡顾云:“星斗灿然。”至小次前,又宣谕布云:“圣心诚敬,天意感格,固须如此。”
接下来举行宴会,有位大臣可能是由于中风突然摔倒,宴会因此被打断。徽宗命人过去协助,并传唤太医前来治疗。
及亚献升,有司请上就小次,而终不许,东向端立。至望燎,布跪奏礼毕,导还大次。故事,礼仪使立于帘外,俟礼部奏解严乃退。上谕都知阎守勤、阎安中,令照管布出地门,恐马队至难出,恩非常也,众皆叹息,以为眷厚。
五鼓,二府称贺于端诚殿。黎明,升辇还内。先是,礼毕,又遣中使传宣布以车驾还内,行仪卫,并令攒行,不得壅阏。布遂关卤簿司及告报三帅,令依圣旨。及登辇,行仪仗,无复阻滞。比未及巳时,已至端门。左相乃大礼使,传宣乃以属布,众皆怪之。少选,登楼肆赦。[42]
徽宗从首次主持郊祭到最后次行礼,从来没有报怨过皇帝必须履行礼仪职责。他也从未被批评对待礼仪过于轻慢,或是敷衍事,更没有拒绝过这方面义务。从徽宗颁布许多行使礼仪诏书可以推断出,他精于运用国家祭礼语言,也很乐于这样做。在徽宗履行这些礼仪职责时,宗教信仰可能是其中个因素,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考虑过政治因素。重大典礼都是徽宗与大臣同完成,而这有助于潜在地加深他们感情。
财政事务
在徽宗时代,人们知道自己生活社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富裕——有更多货币流通,更丰富实物供应,更多人能负担教育,等等。然而,z.府依旧经常资金短缺。[43]多数奏疏似乎都是z.府收入不足及其带来局限,而不是关乎通常被视为整体经济各个要素那些方面,如贸易增长、农业和交通等。
在徽宗即位前三年里,不得不批准因前代皇帝而产生些巨额开支,包括:为前任皇帝修建陵墓,为边疆军队提供资金,以及举行三年次郊祀。根据传统,这些重大典礼还要大量赏赐士兵与*员,总费用超过千万贯铜钱(当时岁入总额至少超过亿贯)。[44]徽宗自己也发起些新建筑工程,其中最著名是耗资巨大景灵西宫。此外,即使是按惯例给前任皇帝嫔妃加封,也要花费大笔钱,因为她们月钱动辄几千贯。[45]
那,徽宗是否解这些财政事务呢?在即位前几个月,徽宗要做出很多涉及巨额开销决定,但大臣们向他禀告时只提到礼仪或先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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