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流程,让百名道士作为进入祭坛前导,并将众人分成两队在祭坛下面排列。玉虚殿(宫廷内新修宫观主殿)道士也被选来参加这次祭祀仪式。[5]祭礼上还发生件事,使这次仪式尤其令人难忘:在前往祭坛路上,徽宗目睹天神从天而降。徽宗就这次景象写份手诏,[6]他还详细描述这次经历:“顾瞻东方,忽见宫殿台观,重楼复阁,半隐半现。”他告诉蔡攸往东方看,蔡攸也看到这个景象。很快,大群人显现出来:
中有若凤辇状,侍卫周密,可千余人。须臾,日光穿透,人物全体俱现,行者、趋者、侧者、正者、相顾者、回首者,或若持简道流,或若垂髻童子,或衣朝服,或冠道士大冠,或黄或青,或紫或红,或淡黄杏黄,或绯绿浅碧,或若绣,或若绘画。又有辂,青色,不类马,状若龙虎,前后拥约数千人。云气渐开,衣纹眉目历历可辨。幢幡飞动宛转,人亦轻扬飘举,自东稍南回旋,却由东南渐远渐隐,移刻始不见。[7]
徽宗接着写,他问身边人,包括卫兵在内,大家都说看到同样景象。在徽宗读过历史典籍中没有过类似记载,但这使他想起自己两年前做过梦。这件事发生三个月后,徽宗下令将看到此景象那天(十月初五)作为节日,其礼仪与庆祝皇帝圣诞及老子诞辰相同。[8]
第二年夏天,徽宗祭地之后,在回宫路上再次看到奇异景象:
羽卫多士、奉辇武夫与陪祝之官,顾瞻中天,阴云开剥,电光穿透,有形有象,若人若鬼,持矛执戟,鸟喙兽面,列于空际。见者骇愕,人马辟易。传曰:“地上之圜丘,若乐六变则天神降;泽中之方丘,若乐八变则地示出。”[9]朕祇虔祀事,冬则衣冠见于道左,夏则鬼神驻于云表,天神降,地示出,盖非虚语。[10]
在这篇文章后面,徽宗将这灵异现象归功于父皇神宗和皇兄哲宗美德。
们应当如何理解这些记述呢?道教经文通常会对道教神仙宫殿及随从大肆渲染,这些辞藻华丽描绘可能会激发梦境和幻觉。同时,存想神灵是道教核心修炼内容,徽宗可能也掌握这种方法。徽宗有没有可能使用道教技巧,有意识地存想出道教神仙呢?若是如此,那些附和徽宗人说他们也看到同样景象,又是怎回事?他们只是投其所好,还是确有其事,并且每个人也都亲眼目睹?在另本著作中,蔡絛将冬祀时看到天神和夏祀时地神显灵归功于王老志,但他并没有明确说,王老志是在这些场合中将神灵召唤过来,还是将些想法放在徽宗脑子里,抑或安排这样表演。[11]而且,也很难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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