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是很会躲吗?”领头那个人说道,“今天怎不躲?”
狭窄楼道里站四五个人,全都是和祝苗同班男生,今天是躲不掉。祝苗先发制人,书包扔,揪住面前人校服领子,把他掼在墙上。
“妈!你个死变——”
不等他骂完,祝苗直接用脑门往他脸上撞,旁边人反应过来也冲过来,时间片混乱。祝苗打不过这多人,只能揪住个死命揍,脸上身上都挨好多下,到最后是有人往这边来,听着像是老师,所有人都停住动作。
祝苗瞅准这个空隙,爬起来,捞起被踩得脏兮兮书包,跳到楼梯栏杆上,坐着往下滑,完美落地,甩开追兵,跑走。
虽然是睡在沙发上,但祝苗意外地睡得很香,早上是被猫叫声吵醒,起来时候天才刚亮,朦胧晨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沙发靠背上,尘屑飞舞,他愣好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
他个鲤鱼打挺起来,去洗手间理理头发,漱漱口,走之前觉得无以为报,吭哧吭哧把地拖,还擦擦吧台。他还嫌自己擦得不干净,因为吧台上器皿他都不敢挪动,生怕打碎或者搞坏。
祝苗看看时间,锁好门跑回家去,奶奶起得早,给他开门,脸担忧,祝苗飞快地洗脸刷牙,趁叔叔婶婶没起床又走,因为到点儿上学。祝苗在学校里没有朋友,不过他也不在意,听天书似听上午课。
下午连着两节都是林周英语课,林周拿着他装茶保温杯进来时候,祝苗下意识地觉得反胃恶心,猛地站起来带歪桌椅,声音刺耳。他头也不回,沉默着冲出教室,林周好脾气地朝学生们笑笑,说:“祝苗是不是不舒服,谁去看看他?”
没人动,大家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又是个下雨天,祝苗用书包挡着脑袋,路跑到Flore,他得把备用钥匙还给项澍。进门前,他对着玻璃窗照照,即使模糊他也能看见自己脸上青块紫块,跟调色盘似。他用手碰碰,疼得龇牙咧嘴。
最后,祝苗只能扒拉下头发,
祝苗先是躲在厕所里发会儿呆,然后溜出去在校园里闲逛,躲着路过老师,专门往校园各个角落里钻,个人闲逛让他感觉很舒服。等到放学时间,逆着放学人潮上楼回教室,将书本文具胡乱塞进书包里,书包往肩上甩,走人。
谁知道在楼道上被堵住。
还是那几个人,上次就被堵过次,他躲进项澍咖啡厅里,没想到今天还来。
祝苗板着脸,装作看不见,想径自从几个人中间走过去,突然被根伸出来手臂拦住:“喂,你没看见们吗——”
祝苗没好气地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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