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在老街那边，那两排平房嘛，以前老盐厂职工都住那边，厂里分
房子……你忘
？初中班上有几个从盐厂子弟校上来，她俩都是……咦，这
说起来，她们应该小学就认识，也许是幼儿园，盐厂都有自己幼儿园……”
“她们到底在哪里工作？”
“开始也都进盐厂，后来不是下岗吗，就都自己找工作咯，帮帮私人老板，打打工。两个技校毕业生，你说能找到什工作……林凌好像在商场里卖包，叶敏敏不晓得，她离两次婚，你知道吧？”
不知道，但意识到别同学背后说起时，提到第
句话是什。这也不意外，在任何濒临冷场时刻，总有别人生活作为谈资，尤其是显而易见失败生活，这在明处拯救僵局，暗处则拯救们自己。关静也意识到，她只能提供更多八卦，以让们都忘记前面话中暗刺：“……叶敏敏听说又要结婚，这次找人很可以，就是桥头那家羊肉汤老板，你记得吧？们去吃过几次那家，他老婆去年死……”
记得那家，老板是个油腻胖子，怕有五十五岁，身上经年不散羊膻味，羊肉汤是地道，后厨院子里有整张带血羊皮。他看起来也是个好人，买单时总给们抹掉零头，又送杯极烈柠檬酒，但没有想到叶敏敏嫁给他，背后收获普遍评价是“很
聊什？”
“案情啊……你说律师和当事人能聊什……”
“她怎说？真是她杀？”
有老太婆挑着扁担在茶馆内卖凉皮凉面，叫碗凉面，嘱咐她多放蒜泥，吃几口才对关静说：“对外人泄漏案情，你是想让被吊销执照啊。”每桌都在吃凉面，都多加蒜泥，浓烈蒜味让空气更显污浊，却盖住那些不想被说出口话语。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关静却也没有继续问下去。雨下得更大，有男人进来避雨，又不想出茶钱，就扭扭捏捏站在台阶上，院子和室内之间含糊地带。无端端想到王云雷，他可能就会这样，舍不得十块钱茶钱。王云雷长得不错，像多次变形后胡军，林凌也算得上标致，对外貌中上夫妻，在钱上面显见窘迫，不知道为什，好像更让人觉得难堪。
和关静都想走，但下大雨还定要结束闺蜜下午茶，好像会显得关系冷淡。浮在水面上话题被打捞干净，连新叫盘瓜子都颗颗剥完，终于问道：“林凌和叶敏敏到底关系怎样？”
关静在听段微信语音，似乎是无意识回答：“还可以吧。”
“什叫还可以？”
“……就是每次同学聚会，两个人也都来，也没听谁说她们有矛盾。”
“爸说她们住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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