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软公司创立的故事广为流传,如今已成为一段传奇。1974年的冬天,一位名叫比尔·盖茨的年轻哈佛学生在《大众电子》(PopularElectronics)杂志的封面看到了“牵牛星”(Altair),这是世界上第一台个人电脑。盖茨意识到为这台机器编写程序是个机会,于是他抛弃所有,在保罗·艾伦和蒙特·大卫杜夫的帮助下,用接下来的8个星期为牵牛星设计了一套BASIC编程语言。这个故事经常用来证明盖茨的远见和勇敢,但是近来的一些采访展现了在盖茨的成功故事中起到至关重要作用的另外一种品质:盖茨异乎寻常的深度工作能力。
正如瓦尔特·艾萨克森2013年在《哈佛报》(HarvardGazette)上发表的一篇同主题文章所述:在两个月的时间里,盖茨如此努力地工作,以至于常常在写代码的时候睡倒在键盘上。之后,他会接着睡一两个小时,醒来后继续写下去。盖茨的这种能力至今仍令保罗·艾伦印象深刻,将其称为“专注力的惊人之举”。艾萨克森后来在《创新者》(TheInnovators)中是这样总结盖茨对于深度工作的独特情结:区别盖茨与艾伦的特质就是专注力。艾伦的头脑中满满的都是点子与激情,而盖茨则痴迷专注于一件又一件事。
在盖茨沉迷于专注的这个故事中,我们找到了关于深度工作的最有力论据。在这个日新月异的信息时代,人们容易出现两种辩证的牢骚。急脾气的人对于人们在手机上投入的注意力感到隐隐不安,怀念以前专注于某件事那种悠然自得的日子;然而电子发烧友却认为这种怀旧是卢德主义①,很无聊,并且认为日益紧密的联系才是未来乌托邦的基础。马歇尔·麦克卢汉(MarshallMcLuhan)说“媒介就是信息”,但是我们当前在这个领域的对话却暗含了“媒介就是道德”的意味——你不是同意脸谱网代表未来,就是将其看成是人类的堕落。
正如我在本书的前言中所强调的,我无意于这场辩论。致力于深度工作并不涉及道德立场,也不是一种哲学论断,而只是从实用角度认可专注的能力可以完成有价值的事情。换言之,我们说深度工作是重要的,不是因为分心是邪恶的,而是因为深度工作能够使比尔·盖茨在一个学期创立起10亿美元的产业。
我个人在职业生涯中也不断地加深对这一道理的认识。我作为深度工作拥趸已经十多年了,但是我仍然会经常惊讶于它的力量。我在读研究生时,第一次了解到并开始着重利用深度工作这种技能,使我不用在工作日和整个周末加班(在我的同学中很少见),还能每年都写出两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