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稿,自然而然地给我本已经紧凑的日程添了新的负担,因为我不想让写作影响到我的学术事业。我转向深度工作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即将到来的终身教职申办。在提交终身教职申请之前,我还有一两年的时间写论文。换言之,这是一个展示我个人能力的关键时刻(尤其是在我参评终身教职前的最后一年,我太太和我准备生第二个孩子)。我转向深度工作的最后一个原因是更加私人的,并且(坦诚讲)有些任性。我申请了一个特别著名的项目拨款却被拒绝了,但是许多同事都申请到了。我感觉十分沮丧和尴尬,于是决定不再抱怨,也不要怀疑自己,而是要增加自己出版文章的数量和质量,弥补得不到拨款的损失——让这些文章为我证明,即使得不到这项拨款,我也确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已经是一个熟练的深度工作者,但是这三个原因使我能将这种习惯推向极致。我开始果决地拒绝耗时的约会,在办公室外更封闭的环境里工作。我在办公桌附近显眼的位置放上计分板,记下我深度工作的时间。当这些计分板没有按照预期的速度累积时,我会变得不安。可能最有效的是,我恢复了自己在麻省理工时的习惯:不论是遛狗还是在上下班路上,一旦有好的时机我就开始思索解决手头上的问题。在此之前,我只是在接近最后期限的时候才增加深度工作时间。今年,无论是否有一个明确的最后期限,我无时无刻不严格地敦促自己着力于有意义的任务。在搭地铁的路上,在铲雪的时候,我会处理文章校样。周末当我儿子小睡时,我就绕着院子踱步思索。当遇到交通阻塞时,我就开始有条理地解决那些困扰着我的问题。
随着这一年的慢慢过去,我变成了一台深度工作机器——这个转变带来的结果令我猝不及防。这一年里,我写完了一本书,我的大儿子到了两岁这个令人不省心的年龄,与此同时,我还将学术方面的平均产出提升了一倍多:在坚持晚上不工作的前提下,发表了9篇同行审评文章。
我必须要承认这一年激进的深度工作或许过于激进:这段经历十分消耗脑力,在未来我将缓和强度。但是这段经历印证了我的第一点:深度工作远比大多数人所了解的强大。正是坚持使用这个技能,使得比尔·盖茨抓住了突然而至的机遇并开创了一项新产业,使得我能够在写一本书的同一年里把学术方面的产出提高一倍。脱离思想不集中的大众,加入那些能集中精力的少数人群,我认为这是一个能让你脱胎换骨的转变。
当然,深度的生活并不是适合所有人。你需要为此付出艰苦的努力,从根本上改变你的习惯。对于很多人来说,快速地收发电子邮件和在社交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