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张信双手在桌子上拍,人便站起来。
朱高煦暗自长吁口气,走到窗户边探出脑袋,往下面看眼,回头道,“张将军稍等,等王贵把毡车弄过来再走。穷汉市这边,确实撞不见官场上人,但会到燕王府那边还是坐车好。”
张信听罢点头道:“高阳王想得周全,办事很细致。”
二人说罢,朱高煦带着张信先下楼。等到王贵把辆毡车赶到门外,二人便出门,张信伸手按住大帽向下压,动
这时张信欠欠身,将上身够过来,朱高煦也赶紧配合他把脑袋前伸。张信小声道:“朝里兵部尚书齐泰下急令,还有密旨,要明日就去逮捕燕王!”
“啊?!”朱高煦也惊下,他是想拉拢张信,但并没有料到下子就来大事!
张信说罢,长长地呼出口气,重新坐回长条凳上。半晌,他才又开口道:“齐泰为何要选?”
朱高煦忙道:“上回就问过张将军,是不是最近得罪齐泰,你又不说。这回不是明显坑张将军,细思极恐,里头坑还不止个!”
“罢!”张信眉头紧皱,“事已至此,现在计较那些破事儿,也没甚作用!”
阳王这里明明是间酒肆,怎地连几天都不见有个客人?”张信开口道。
朱高煦听罢,判断张信不是第次到这里瞧,只是第进来而已。他便故作淡定地答道:“你现在喝这两杯茶,要卖宝钞五百文。”
“哦?”张信端起茶杯,揭开杯盖轻轻扇,嗅下,“有何独特之处?”
朱高煦道:“路边随便找家铺子买。”
张信道:“那为何要值五百文?”
朱高煦立刻便道:“张将军带密旨?”
张信不语。
到这种地步,朱高煦确实开始心急,“张将军马上跟去燕王府!”
张信依旧坐着没动,低头紧皱眉头,又问,“高阳王来找,是燕王意思?”
朱高煦张口就说道:“当然是父王意思,他只是没有具体安排……张将军放心吧,是父王亲儿子,荣俱荣损俱损,生死相干,还能有啥问题?”
“所以张将军也看到,连个客人都没有。”朱高煦笑道。
俩人顿时面面相觑,都露出丝勉强笑容。
张信放下茶杯,沉吟片刻道:“今天遇到件事,就去问家母。家母说,咱们家冲北方王气,极力劝诫番……其实在此之前,就很犹豫。”
“哦……”朱高煦揣着明白装糊涂,应声之后,故意沉默会儿,才问道,“张将军遇到何事?”
又是阵沉默。阴天午后,切单调乏味,旧胡同里灰蒙蒙旧酒肆,更是毫无颜色,短短会儿就显得十分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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