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抬起手臂,用手指着朱高煦:“初时俺对种种迹象没多想,后来才明白过来,你还想狡辩?有人看到你拔走君影草!”
朱高煦听到前半句就有点心虚,以为世子掌握不少蛛丝马迹,瞬间有种要“坦白”想法,正如前世无数次硬着头皮向家里人坦白又赌博!
但是,当他听到后半句时,顿时打消这个念头……
不可能有人看到他拔走君影草!朱高煦非常之确定没人看到。正如张信说“办事很细致”,特别是这种要紧事,朱高煦不可能马虎大意,做事时很有耐心,等待很久。
“君影草有毒?长兄是说南京府上有君影草?”朱高煦厚着脸皮脸茫然,“长兄,您可千万别听信某些人谗言,没事拔君影草作甚?”
朱高煦向马和轻轻拱手,大步走进院子。
他听到有说话声,循着声音进房门,见燕王衣冠不整地坐在椅子上,估计装疯之余没来得及收拾,旁边站着白胖世子、和尚姚广孝。
世子转头看向朱高煦,目光果然十分之不友善!
朱高煦上前拜道:“拜见父王、长兄。”
世子道:“你还认俺是长兄?”
作灵活干脆地钻进马车。
“斥!”王贵吆喝声,甩鞭子。
马车摇晃许久,朱高煦挑开草帘角望出去,转头道:“快到……张将军,会儿你和王贵先留在车上,先进去见父王。”
张信道:“好。”
朱高煦沉吟片刻,不禁又问:“密旨带?”
就在这时,燕王鼻子里“哼”声。世子和朱高煦都起小心侧目,似乎都没弄明白,燕王语气针对谁。
世子怒道:“你竟然说谎!俺若不能认定,怎会叫你到父王跟
朱高煦镇定道:“您是长兄,这辈子也无法变。”
燕王开口问道:“高煦,你在京师用君影草给世子下毒?”
他开口,几个人纷纷瞩目。接着朱高煦目光从姚广孝身上扫过,抱拳道:“父王、长兄听谁说?”
燕王浑厚稳定口气道:“你只管回答。”
朱高煦道:“回父王话,没有。”
张信愣下,终于伸手进怀里,传来“啪啪”几声针线断裂声音,他总算把个小竹筒掏出来,却紧紧抓在手里,沉声道:“只能给燕王本人!”
朱高煦向他手里看眼,只得作罢。
等马车进燕王府门楼,停靠下来,朱高煦先向张信抱拳,见张信目光如炬、盯着自己点下头。二人无话,朱高煦径直掀开车帘出去。
有宦官在车外等着,见到朱高煦,马上带着他往里边走。
朱高煦和宦官到地方时,见小院外坊门口有马和守着。马和道:“高阳王,您可来,怎地那迟?赶紧进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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