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石头抬头看，只见空中黑影飕飕，
片箭矢像雨点样倾斜下来。“噼里啪啦……”阵响动，他便瞪眼看着面前
空地上，下子如芦苇样长出片白色羽翼。
突然之间，前面人墙轰然崩
大段！许多兄弟被刺翻在地，还有些人躲避逃跑。乱兵之后，群铁骑策马直冲而出，径直向靳石头正面扑来！
“弓兵放箭，长枪守御！”王百户嘶声大喊。
“喝！”众军也跟着大喊声，后面长枪从密集横排缝隙里伸出来，靳石头等人蹲下去，将枪杆尾部抵住地面，双手抓住木杆，斜上对着前方。
“隆隆隆……”马蹄声震耳欲聋，靳石头瞪圆双目，眼看着骑提着樱枪冲来，正对着自己！
在雾色中光线柔和，周围仿佛有圈光晕。浓雾也渐渐稀，雾气在阳光下流动，仿佛缭缭白烟。
靳石头跟着队列走进杂草横生荒田里，此时周围人马越来越多，左右已看不见头。四面人声鼎沸，马匹马蹄声和嘶鸣混在起，时间十分喧闹。
靳石头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什
，但他也不想搞清楚，反正没啥用！他只需知道：官军过河袭击，北军正在聚集人马，他要和兄弟们起准备干仗！
王百户正在和试百户、总旗官们说话，声音传过来，“河对岸来人是官军大将何福，听说平安人马也从西边来。不过燕王率军也到小河，俺们人不比官军少。瞧见，俺们右边旗帜上写着‘陈’字，那便是都督佥事陈文人马，跟着燕王过来……”
既然俺们人多，靳石头便安心不少，他在军中经历战役多次，照经验是人多时候、光景般就不会太差。
他蹲在地上，抬头仰望，见那马胸上挂着扎甲、马背上骑着甲士人马更加高大！靳石头马上有种无法吸气窒息感。
那沉重铁蹄就近踏在地面上，重重声音，仿佛径直踏在靳石头胸口，他听见自己
大伙儿站许久，有时候百户下令他们走，靳石头便跟着大伙儿走。反正就那些口令，他早已熟知；百户也是北平府人，口音也很好懂。
不知过多久，汹涌人海中，“呜呜呜……”号角声先吹起来，接着大鼓也擂得“咚咚咚”地直响。靳石头右手扶着长矛，心下也渐渐开始紧张，不过幸好前面还有道北军方阵挡着。
果不出其然，远近火炮很快就“轰轰轰”地响起来，湿润空气中飘来呛人硝烟味儿。
这时靳石头看见员大将，那头盔下圆圆脸、叫人看就能认出是邱福。邱福策马从步阵前奔过，大声喊道：“奋勇杀敌者赏，擅自后退者斩！”
前方喊声大作，与炮声起，震得靳石头耳朵嗡嗡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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