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没听到,反正耳朵长在顾浮脑袋上,她说没听到就是没听到。
最后他们费好些功夫才从桥上下来,顾浮没有就此放开国师手,而是说句:“难怪青瑶说什都不肯在今天出门。”
今天人可比昨天
顾浮下车时候,不经意间对上车夫视线,总觉得车夫看自己眼神有些奇怪,不像是记恨自己刚刚摔他,更像是……敬畏?
车夫在陆续涌来人潮中艰难地驾车掉头,顾浮正想问国师,出门怎就带个车夫,突然就有男女凑上来,站到国师身后。
那男女皆做仆从打扮,原先也不知道藏在哪里,突然冒出来,还挺吓人。
顾浮迟疑:“你人?”
国师点头。
顾浮随口皮,没想到国师会真答应。
又凉又顺滑发丝落入顾浮手中,向来胆大包天顾浮此刻竟不太敢用力,唯恐扯疼国师大人头皮。
马车内置备齐全,因此连梳子和系头发缎带都有。
顾浮回忆下自己小时候和穆青瑶两个人相互扎小辫童年时光,照着记忆给国师扎个三股辫,但因顾浮手生,扎得并不好看,看上去简直糟蹋那头丝绸似长发。
顾浮心里过意不去,遂解缎带重新扎过。
他们行人牵着马朝云来楼走去,中间路过座桥,桥上比路面更加拥挤,顾浮走到桥上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落水声,还有岸边人在惊呼:“有人落水!!”
顾浮倒是有心救人,奈何桥上实在太挤,她若硬推保不齐又要把谁推下河去,也幸好河边人多,落水人很快就被救上来。
顾浮看向身旁国师,见他虽然有两个仆从护着,却还是难免被人推搡,兜帽遮去他眉眼看不清模样,但从他没什变化下半张脸能看出,应该还是脸平静,无波无澜。
顾浮虽然总想着要看国师被撕掉身从容,跌入凡间模样,可真看见他被包围在人群之中,顾浮又有些不太高兴,于是顾浮隔着国师宽大衣袖拉住他手,把他往自己身后带,为他开路。
国师看向比自己还矮些顾浮,开口说声“不必”,却因四周太吵,没被顾浮听到。
路就这折腾三四回,顾浮都没能把说好小辫给扎齐整,期间国师直背对着顾浮,安安静静,不催也不问。
眼看着就要到地方,顾浮索性把国师头发梳顺,用缎带绕上几圈,绑紧事。
“好!”顾浮煞有介事地拍拍手。
任由顾浮折腾国师这才转回身,重新戴上兜帽,遮去自己半张脸。
温溪在云来楼定雅间,云来楼地理位置极好,三不五时就能看见游街各色花车,因而那条街上人也多,马车进不去只能在路口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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