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到她孤单,她那执着地在整间医院寻找自家走失猫。
痊愈后他就经常去找明姐玩。其实也玩不到起去,无非是她给他盒蜡笔让他乱涂乱画,她自己在旁边看书。离家出走猫已经回来,经常趴在明姐膝盖上打盹,有时候用险恶眼神斜睨着谢晔。谢晔直不喜欢那只猫,他有次摸它鼻子,被狠狠挠爪。
等他念初中,白医生家老二锦姐去下关重点高中,他很少再去他们搬到城西新家。不是嫌远。从家里出来穿过镇子,走个二十多分钟也就到。主要是他觉得自己个男生,老跑去找姐姐有点那个。霍叔叔出差多,白医生又忙,家里经常只有明姐个人。再后来锦姐上昆明大学,而他也升上高中。白医生家猫上年纪,在又次离家出走后没回来,估计是死。明姐不肯再养猫。除有时跟着爸和大姑去霍家吃个饭,或是明姐打好毛衣让他去拿,他和自己最仰慕美丽姐姐不再有什交集。
后来就传来她死讯。突如其来。
明姐心脏病是无法被治愈,昆明医生说她很可能活不到十八岁。她突破医生预言,却在二十五岁年纪突然凋零。死于z.sha。她尸体在死后两天被人发现于毗雌河河滩上,据说被泡得十分可怕。见惯生死白医生在认尸时候都晕过去。
镇子太小问题就在于,谁都认识谁,谁都知道谁家事。很快就有种奇怪传言,说霍素明死是因为她念大四妹妹带男朋友回家,不知怎刺激到她。
谢晔觉得传言是狗屁。
霍家丧葬饭距离高考只有两天。白医生和爸说,谢晔就不要来,考试要紧。谢晔当着爸面没说什,却在爸他们走后也出门。按照镇上习俗,霍家借粮食局空地办露天席。去粮食局出村往左拐,谢晔往右拐。他先经过爸曾经卖过票长途车站,挨着车站是片和车站停车场同样大空地。那是城隍庙旧地,庙宇在若干年前被烧毁,没有再建。即便连庙废墟都没有,弥渡人们仍然习惯在每年七月半来这里敬神烧纸,谢家甲马纸大多也是在此地进临时搭建炉灶。离七月半还早,空地长满草,有群男人正在杀牛。谢晔停下来,远远看到被开膛破肚牛露出青白色胃袋,他奇异地没感到恶心,只觉得空虚。他本想在这里烧张甲马纸给明姐,吊慰下,却被意外杀戮光景打消念头。
他摸摸裤兜,里面除别人问他家买去用于吊唁“甲马之神”,还有另张甲马纸。出门前他也想过,带又有什用呢?他早就知道自己不适合用这个。
最后谢晔还是路往西去毗雌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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