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笑。三姑娘又说她头疼,要午睡,让他吃就赶紧回来看店。谢德本想去找苏怀殊,看来今天是很难脱身,他认命地走到街中段,在相熟摊子上买碗干黄粉,加许多辣油,坐在条凳上几口吃完,对老板说,来杯酒。
老板递过只寸许白瓷杯,他接过来几口喝干,又要杯。两杯包谷酿粗酒下肚,远处传来正午鸣炮声。谢德有种错觉,仿佛太阳被炮弹打落进肚里,升起滚烫热意。他打个嗝,正要付账,背后有人拍拍他,是耿耀。
耿耀笑嘻嘻地说:“罕见啊,你居然大中午喝酒。”看面色,耿耀在别处已喝不止两杯。他这阵子在昆明闲久,酒量也随着无聊程度见长。
谢德说:“小妹要睡午觉,走,陪回去看店。”
耿耀听也懂,三姑娘今天在作天作地。他滞留这久,方面是想劝谢德卖店铺买马,和他起开个新马帮,另方面是想和三姑娘把亲事定。他以为仗着她还是个小小姑娘时候带她玩交情,这事很容易,没想到十五岁姑娘已有大人主见,人家现在看不上他,眼睛里只有那个姓许小子。
两个男人各怀心事,回风林茶馆喝酒。耿耀之前弄来好酒共六坛,每坛五斤。谢德给蒲达师傅两坛,和耿耀陆续喝掉三坛,再加上前两天过节众人起喝,现在只剩个坛底。三姑娘看见耿耀穿过店堂往后门走,知道他惦记着那个坛子底,顺手把放钱抽屉锁,免得她随性二哥拿钱去买酒。谢德见也只是苦笑。
酒显然不够喝,耿耀又去卖黄粉老头那里买两壶粗酒。两个人在是否先喝坛子底这件事上有过小小分歧。耿耀主张先喝差,好留到最后。谢德说,等那两壶喝完,你哪里还喝得出好和差。见耿耀迟疑,谢德又说,人活着,有口是口,先喝好。
茶馆此时只有两桌客人。个学生在边看书边做笔记,另两个学生在低声谈论什,有种密谋氛围。谢德和耿耀坐在最里面桌,方便留意客人们动静。谢德把上午经过大致说,耿耀吃惊不小,脱口而出:“所以姓夏这是要招募你?孟老爷子也是为这个把你喊去?”
“你有没有认真听啊,根本是两件事。孟老爷子那边,是说商会要同心,各家要注意严防汉*,同时不要让流言毁人清誉。”
昆明最近街头巷尾议论主题,除采花贼,就是卖国贼。后者更加指名道姓,说是文林街家书画店老板,在空袭时把宣纸铺在屋顶,为敌机轰炸提供指引。今天那位议论当事人也在场,他说因为传言荼毒,店铺生意大减,还有人往店里扔石头。但这实在是中伤,不说别,有谁会特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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